金焱曲下了朝就往西郊赶,到了家看着阿姐在发呆,让幼姨带着两个孩子出去后,轻声唤道:“闫智诚疯了今早。”
疯了?金淼身体一怔才反应过来自己失神了,过了许久才开口说道:“留他一命已经算好了,谁干的?”
“皇帝亲自动的手……听刑部的人说身上没一处好,若不是用药续着还活不下来。”金焱曲只平静地叙述道。
金淼琼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,忍不住打了个寒战。金焱曲看着阿姐,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是眼神有些空洞。他心中一痛,难道阿姐也对他动心了。
“阿姐,你没事吧?”金焱曲轻声问道,他伸出手,想要安慰她。
金淼琼没有说话,只是摇了摇头,“我从来都没有想到大夫人为了金??能做到这种地步,宁愿背负判罪之名也要为金??讨回公道,可我们的母亲却只知道拿你我博取父亲对他的关注。”金焱曲手上夹菜的动作停了下来,他摇了摇头继续吃饭。
金淼琼回忆中从来没有原主母亲的记忆,相反这大夫人对他们姐弟俩的关注比母亲还多得多,她走到窗前,看着窗外飘落着零零散散的雪花,思绪万千。她想起大夫人为了金??能做到这种地步,到最后没忘让娘家为自己讨回自由身。而自己的母亲到死都还在埋怨弟弟不争光没有为她争到恩宠。
“吃饭吧,大夫人想见你了。”
——
“啪——”
用铁制成的鞭子烧至通红甩在人的身体上,随即就沾下块皮肉下来。
木桩上,手脚被绑在木桩上的人却依旧咬牙硬撑着,不肯发出一点哀嚎,遍布血污的脸上写满了恨意。仅仅一夜的功夫他的身上就没有一块好肉,甚至是下体也是血肉模糊血流不止。
这座刑部没有别的人,仅仅关押着一个人。
小皇帝持鞭的手停了下来,将手里的鞭子扔到一边。但对眼前之人的恨意没有消失,仅仅只是折磨成这个样子完全不够解气,又随手拿起一旁被烙得通红的铁印,不紧不慢地按到那人的胸口。
“滋——”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一股烧肉的味道,出于同类的心理反应,不少伺候的小太监捂着嘴吐了出来。
哪怕早已被折磨的没有力气,那木架上被绑的人仍然发出一深深嘶吼,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皇帝,恨不得将他撕碎啃食,
“都怪你!早点把那二姐妹杀了哪还有今天的事,你朕王丢尽了脸!”皇帝越打越来劲,全然不将其当一回事,全然不管木桩上那个痛苦呻吟的人,满眼的只有怨恨和愤慨,“你是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今日吧!朕早就跟你说过做事不要留情,你看看你心爱的女人到最后还不是离你而去!哪曾问过你半句话!”
在所有人一片哗然中,皇帝扔下铁烙,伸出手狠狠地捏住了那人的下颚,强迫他抬头直视自己。
“闫智铖,你放心死不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