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予松一早收到消息，在办公室恭候陆祈安。
“陆总大驾光临，不知有何贵干？”原予松扯了扯领带，放松地坐在沙发上。
他这几天心情不错，大伯和白晓然的亲子鉴定这两天就出来了，两人这几天在家围着白晓然转，开心得很。
“跟你聊聊苏唯明的事情。”陆祈安坐在他对面。
“他怎么了？”
“上次照片的事情，你查过吗？”
“嗯，照片是从松岭集团那个姓何的身上掉出来的。”
原予松看了视频，那个何总时不时把照片露出来看一眼，直到白晓然出现在楼下，他端着酒杯一直在她不远处徘徊。白晓然离开后，他便把酒杯放下，拿出手机开始发消息。苏唯年经过，他肉眼可见的变紧张了，遮挡了一下手机屏幕，似乎担心被对方看到。
陆祈安了然地点点头，这印证了他的猜测。
“你们在深市的地产项目，招投标什么计划？”他话锋一转。
“有什么推荐吗？”原予松知道他不会随口一问。
“唯年的智能家居，可以试试。”
同一个圈子的人关系有亲有近。原予松和苏唯年熟，但是跟陆祈安相比，又隔了一层。
苏唯年这些年在苏董的压制之下，与企业实际的掌权人而言，差了不少火候。
“你投的那家？”原予松是知道苏唯年搞了个自己的公司，最近开始慢慢淡出松岭集团的核心管理层。除了苏太太娘家，陆祈安也投了钱，股权上占了大头。凌风科技做人工智能，在研发上有天然的优势。
“陆总这是给自己招揽生意呢，还是要提携小苏总？”原予松玩笑似的问道。陆祈安的回答，决定了他将来与苏唯年的合作方式。
“松岭集团，有没有兴趣。”陆祈安没有正面回答。
“什么？”原予松以为他听错了。
“松岭集团已经烂透了，”陆祈安漫不经心，“一样是做电器，换儿子做也一样。”
他这几年跟松岭集团的合作项目只剩下老陆总在时的五分之一。时代在变，但松岭集团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，集团里的人还在为这一亩三分地的控制权你争我斗。
苏唯年起初还试图说服苏董革新，但苏唯明出现之后他也歇了这个心思。
“秦行易的产品确实不错，但是我回去考虑了一下，还是要把议价权掌握在自己手里，原总意下如何？”
“以后松岭集团姓苏还是姓陆？”原予松似笑非笑看过去。
“凌风科技占比百分之五十一。”陆祈安目光灼灼。
“我好奇他们怎么惹到你了。”原予松无奈摇头。
“是他们那个副总李旸生？”他想起来什么，恍然大悟道。当时听闻他闯到赵如息房里，他惊讶不已，感叹松岭的高管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，一心只搞窝里斗。
“为什么找我？”原予松好奇。
“我认为，你不会想莫名其妙多一个堂妹夫。”
“而且，如果不是有他这般悉心筹划，你堂妹回来的时间，少说能提前十年。”
这话说到了原予松的心坎上。想到他手上调查出的东西，不由得一阵恶寒。
“合作愉快。”他起身，郑重地伸出手。
双手交握，两人都带着一副公事公办的微笑。细看，却仿佛露出了獠牙。
“如息，你的项链又上热搜了。”江莱凑过来和她窃窃私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