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程的路上，手机提示音响个不停，她抽空看了一眼，有一封新邮件提醒，是白晓然的调查报告。
赵如息心情有些复杂，晚饭匆匆吃了几口，就借口下午吹了风头痛，早早回了房间。
“委托-背景调查-第二阶段报告”
她一目十行地看过去。
调查结果可谓是非常详尽，从她如何出现在福利院，到在学校的读书成绩，再到高中毕业放弃学业辗转了几个城市打工，最困难的时候一天打三份工，只休息四五个小时。最终凭借一个欧美明星的仿妆视频大爆，在美妆博主的圈子里有了名气。
接下来的银行转账明细，更是清楚记录了白晓然给栾山县福利院打过的每一笔钱。
跟白晓然自己讲的都对的上。
只是……赵如息看了一眼报告中的高考成绩。
她顿感羞愧。
果然女主必备学霸光环。报告中唯一与白晓然口中有出入的，就是她所谓的高考成绩不好了。
她叹了口气，继续看下去。
报告看完，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。
但是……不对！
书里的另一个重磅主角呢？
白晓然久别重逢的童年好友呢？
那个搞垮了陆祈安公司的苏唯明呢？
报告结尾的日期是上一周，也就是说，可能恰巧错过了。
【赵如息：在忙吗】
她发了消息给陆祈安，心神不宁地握着手机。
“嗡……嗡……”
“祈安，报告我看完了，还会有第三阶段吗？”
“暂时没有，怎么了？”对面沉默了一霎，反问道。
“白晓然最近提到一个人，我看上面没有。”她迟疑道。
“你好像很关心她的事情。”陆祈安语气平平地陈述道。
赵如息一时语塞，正犹豫怎么解释，却听到他继续往下说：“别人有心要藏，难保有遗漏。你要查的人是谁？”
对方单刀直入，坦率直白地让她愧疚。
“她前两天有提到，有个曾经在福利院的朋友联系她，我想查她的这个朋友。”赵如息期期艾艾道，一边说着一边绞尽脑汁编理由。
“知道了，我再安排调查。”
“谢……谢谢。”
“对了，你那边是早上了吗？”
“嗯，快七点了。”
“怎么出差还要起这么早。”
“看到你消息了，想跟你打电话，就起来了。”
“什么时候回来？”赵如息自己都没察觉，她的声音变得软乎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