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,你是大书记,有些事情不好出面,我这出面还不是为了帮你分忧嘛。”
陆政东点点头,虽然雪玉最终目的没达到,但是心意却是可可。
陆政东正想着,雪玉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:
“连人家省城的地痞流氓都知道你是拐卖妇女的人*贩*子,你老实交代,你在安新拐卖了几个女人?”
陆政东听出雪玉所谓的“拐卖*妇女”是怎么一回事,他没想到雪玉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,随即又觉得正常,两个人长期分隔两地,而他又是正当年,不怀疑才怪。
陆政东心里有些赫然,他不但在安新,在其他地方也拐卖得有,加起来都够一个班了。
这要实话实说,雪玉恐怕也难以接受,可要是信誓旦旦的说绝无此事,雪玉肯定一样的不相信,陆政东于是道:
“既然担心我贩卖,那就赶紧调过来。”
陆政东也只能不承认也不否认。
“我也想啊,可是既然上了那条船,想要下来就不容易了。”
雪玉也是有些怅然的道:
“恐怕还要一段时间,这件事才会结束。”
陆政东心中就是一痛,握紧雪玉的手道:
“我知道你同样是在做很重要的,很有意义的事情,那就再坚持坚持,你放心……”
陆政东把雪玉的手拉着放在他的胸前道:
“你永远是我心里最重要的,不会因为时间、距离而有丝毫的改变,所谓两情若在久长时。又岂在朝朝暮暮。”
“嗯。我就知道是这样的。”
雪玉听得陆政东如此说。突然就开心的笑了,如怒放的荷花,娇艳得让人难以逼视。
或许是因为这样的聚少离多,心里总是有牵挂,更有一种莫名的担忧,而现在听到他这话让她的心似乎一下就安定了,雪玉就觉得心中暖洋洋的,全身没一丝力气。很想,很想就这样让他拥抱着,直到永远。
幸福其实就这么简单,雪玉心里默默地念叨。
陆政东却是有些汗颜,虽说自己说地是心里话,但这样的情话他却甚少和雪玉说起,而雪玉听到这样的话如此幸福,陆政东心里真是有些惭愧……
两个人就这么相拥着,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陆政东的电话响起来了是闫德思的。也就接了电话。
原来闫德思已经到了他住处外,问他方不方便听他汇报汇报工作。陆政东一笑就让他上来。
“陆书记,还有弟妹,我工作没做好。”
陆政东摆摆手,笑着道:
“在家里,就不要说这些客套话了。”
闫德思和他走得比较近,算是己方阵营的人,所以陆政东也就显得很随意。
“那我就汇报一下裘五的事情。”
陆政东待雪玉斟好茶出了书房才又是一笑道:
“这些事情你不用给我汇报,以事实为依据,以法律为准绳严格程序,依法办事,不能因为我是市委书记就矫枉过正,也不能因为有人说情就让他逍遥法外。嗯……裘五的事情我不想过问,不过既然你来了,我倒是想问问,在这方面我们安新情况如何?你们市局有没有掌握?”
陆政东决心要办裘五的话。裘五建立的关系网是绝对没人会出面帮他硬抗的,但裘五既然和某些人关系密切,那知道的事太多,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。何况裘五最终量刑估计还得省高院,那些人肯定有办法把消息传递给裘五,让他放心,只要他不乱讲,他们在外面是会想办法把他捞出去的,所以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才懒得干。
裘五这样的事情陆政东相信的底线,这样的事情讲多了反倒是显得自己睚眦必报,心胸狭窄,所以陆政东干脆就不讲,而是问起了安新这方面的情况。
“有,情况也掌握一些,而且这两年也有抬头的趋势。
要谈这个还得从九六年之前谈起,在九六年之前,当时市里主要有两伙人势力最大,一个绰号疯子,一个绰号小九,九六年,当时市里搞大规模城市改造,拆迁就要遇到“钉子户”。地方政府就依靠我们干警去解决问题,但我们干警能把人怎么样?这是商业纠纷,双方条件谈不拢,一个漫天开价,一个坐地还钱,都不让步,僵持不下,我们去也没办法,劝大家别打架,有事好商量,我们顶多也就说到这,解决不了问题。
于是这些人就应运而生,开始涉足其中。
疯子因为承揽拆迁工程与另外两个拆迁队发生纠纷。他在工地大打出手,先伤一人,后又用木棍打昏另一人。他还气焰嚣张地宣称:‘这儿的活不准你们干,都滚。‘
迫使另外两个拆迁队退出了这一拆迁工程。
靠这样的手段,两年下来,疯子几乎霸占了安新大部分拆迁市场,拆迁一行几乎变成了‘疯子天下‘。他的起家主要靠的是当时承包老城改造的拆迁工程,并结交了不少干部。
以疯子为首的黑*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在两年间作案多起。
而疯子能如此,是因为有一个名叫骡子的非常厉害的手下,不管是黑吃黑、还是争霸逞强,没有骡子出头,精彩程度就要打折。根据我们掌握的材料,每次恶斗都是骡子砍出第一刀,打出第一枪,冲在最前面。他是纯粹的职业杀手,动作麻利,弹无虚发,刀刀致命。
最让骡子大振声名的是骡子与另一大帮派性质的势力的那场恶斗。
我当时是分管刑侦的副局长,亲自参与处理此案的,小九原名叫吴兵。靠上百次的冲杀打斗在道上混出了名堂。有一年骡子小九因为滑冰结下宿怨。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互相捉对方的人打。双方都有死有伤。最终的火并在骡子与小九之间展开。枪、刀等等武器都派上了用场。在激战中。骡子用猎枪将吴兵的右腿踝部击成粉碎性骨折,他又用刀片将小飞的左脚跟腱割断。吴飞双脚被废掉,从此成了残废。
我当时是分管刑侦的副局长,亲自参与处理此案的,小九原名叫吴兵,靠上百次的冲杀打斗在道上混出了名堂。有一年骡子小九因为滑冰结下宿怨。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互相捉对方的人打,双方都有死有伤。最终的火并在骡子与小九之间展开。枪、刀等等武器都派上了用场。在激战中,骡子用猎枪将吴兵的右腿踝部击成粉碎性骨折。他又用刀片将小飞的左脚跟腱割断。吴飞双脚被废掉,从此成了残废。
根据我们在九八年严打抓获他们的审讯可以发现,在那时候他们都已经分工明确,交叉作案,干完立刻就撤,具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。
同很多这样的地痞流氓一样,骡子没上几年学就中途辍学,进入社会,由于其好勇斗狠,屡屡被公安机关收容教养。但根据我们的了解骡子在十五六岁也就是小打小闹。但过了二十岁左右他开始走上另一种生活道路。成了职业杀手,至于十六岁到二十岁这段时间。他是通过什么方式突然变的那么厉害,到死他也没说,这种情况到九六年的时候是愈演愈烈,当时民间戏称,政府有个地上市长,黑道就有一个“地下市长”,“地下市长”就是骡子。
当然,当时全国的治安形势都不是很好,所以在那一年展开了严打。”
陆政东点点头,九六年的那次严打他有印象,当时京城连续发生恶性打劫银行事件,引发了改革开放后的第二波“严打”。政府强大的动员能力,在这种飓风般的运动中表露无余,在政令指示下充分动员起来的公安机关,挟雷霆之势横扫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,其刀风所及,让众多作奸犯科者亦纷纷落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