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大事已成,那他的封府决定就该解除了,她还有好多事儿要出去做呢!
于是,她立刻给他写了一封申请解除封府禁令的信,让人马上飞鸽传书送到京城去。
淳于珟没有让她失望,七天后,解禁的手令传到吉州,沈若兰终于可以走出王府,随心所欲的到外面的世界去逛了。
其实她也不是想出去逛,只是春天到了,她想要回到靠山屯儿去再开上几百亩山地,多种些粮食做物,以备不时之需。
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吗?手中有粮,心中不慌,如今虽然风调雨顺,国泰民安的,但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呢?反正她有空间,多储存些粮食总是有好处的。
这样想着,她便把自己的想法跟爹娘说了。
爹和娘一听,顿时都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。
“你马上就是王妃了,还怕王爷养不活你吗?何苦再跑回屯子去种那几亩地呢?辛苦操心不说,又挣不了几个钱。”
沈若兰对爹娘的话很不以为然,她是现代女性,思维模式跟古代女人是完全不同的。
她觉得,一个聪明的女人,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,不会依附男人而生存的,如果依附男人生存的话,她就会渐渐的失去自我,迟早会变成男人的附属品,会被男人轻视或淘汰的。
这是她前世见过多例事实案例总结下来的经验。
男人在女人年轻貌美或者两个人情意正浓的时候,或许会做出‘我养你一辈子,’‘你不用上班’这类的承诺,很多蠢女人就真的相信而且还真就照做了。于是,在两人之间的激情渐渐褪去,柴米油盐成为生活中的主旋律的时候,女人就会变得思想狭隘,枯燥无味,每天只会围着锅碗瓢盆和男人转,没有一点儿自我,慢慢的,男人就会对她失去兴趣,也不会在尊敬她和爱重她了。
这个时候,女人的人生就要开始走向悲剧了。
因为长久的不出去工作,只会守着家里那一亩三分地儿生活,她丧失了打拼和赚钱的能力,只能靠着男人来养活,经济权决定话语权,于是她的家庭地位便要走下坡,人也越来越不被重视和尊重,还有很多在最后被男人抛弃的。
她就不止一次看过,那些没有事业又人老珠黄的家庭妇女们,在丈夫有了光鲜亮丽的小三后,并不敢提出离婚,她们毫无尊严的苦苦哀求丈夫不要抛弃自己,委曲求全也要继续跟丈夫继续生活,哪怕人家根本不再爱她,甚至根本不再碰她,视她为敝履粪土,她也不敢离开人家,人生悲哀的像一场悲剧似……
要么,就在男人厌弃她,有了新欢之后,不顾丢人现眼,带着一大帮亲友去捉奸打小三儿,在众人面前出尽洋相,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笑之资。
鲜少有人能漂亮的转身,潇洒的离开男人,活出一个有价值的人生和自我。
因为,长时间安逸且毫无斗志的家庭生活,不光让她们丧失了打拼和自立的能力,也让她们丧失了尊严和自我,只能悲催的成了弃妇和黄脸婆,被男人和社会所淘汰……
所以,无论在何时,女人一定不要依附于男人生活,一定要独立,要有自己的人生,自己的事业,无论何时都要活出自我,只有这样才能永远被男人尊重,永远不会被轻视和淘汰。
当然,她这样想并不是担心自己有朝一日被淳于珟厌弃了,她可以肯定,凭她多出他那一千多年的阅历,无论到什么时候,哪怕到她人老珠黄的那一天,她也有足够的信心能吸引他!
之所以一定要有事业,是因为她闲不住,不想做一个碌碌无为的后宅妇人!
虽然沈若兰雄心勃勃,立志要回去开荒种地,大力的发展她的农业和畜牧业,但是爹娘铁了心似的,说什么都不让她回去。
特别是娘,一改往日温柔的样子,挺着她的大肚子,强势的说,“你要是非得回去开荒的话,让你爹回去替你办吧,你说咋整他就给你咋整,但是你回去不行,你必须老老实实的呆在王府中,你如今可是是有身孕的人了,可不能任性。”
沈若兰当然不会拿自己的孩子任性,别说她还有灵泉水保驾护航,就算没有灵泉水,她的身孕已经满三个月了,过了安全期,只要不大幅度的运动或者用力,就不会有事的。
然而,凭她怎么说,娘就是不同意,坚决要求她留在府中养胎,甚至还声称,她要是敢回靠山屯儿去,她就跟她一起回去。
娘的身孕已经六个多月了,可经不起这长途折腾,在娘的强势威逼下,沈若兰只好写了一份详细的开荒计划,又把自己的开荒计划认真的跟跌叙述了一遍,才让爹回靠山屯儿去……
沈若兰没能如愿的回靠山屯儿去干自己的事业,心里十分郁闷,一连几天都闷闷不乐的,显得很不高兴。
穆氏看出她不高兴,怕憋屈坏她,就主动提出跟她一起去逛逛街,买点儿喜欢的东西。
如今已经是四月天,天已经暖和了,到外面走走既能锻炼身体,又能舒缓舒缓心情,就当是春日踏青了。
沈若兰也是许久没有逛街了,被娘一撺掇,不禁也活了心,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,带着几个丫头和侍卫,跟娘步行着出去逛街了。
其实,街上卖的东西王府里都有,还都最是嘴好的,根本不需要她到街上去买什么东西,但是,爱逛街是女人的天性,即便是什么都不买,看看那些新奇漂亮的东西,也能让她们有个好心情。
她们先去逛了银楼,银楼里的首饰还跟从前一样漂亮,但是沈若兰已经觉得有点儿看不上眼儿了
从前看着那些首饰觉得挺好的,但是自从进了湛王府,淳于珟又把私库的钥匙给了她,任她随便拿随便用,她见识过府里库存的那些价值连城、巧夺天工的首饰后,这些普通银楼的首饰再也看不上眼儿了,就像穿惯了香奈儿范思哲,没办法再穿地摊货了似的,看了一圈后,就索然无味的出来了。
随后又去了绸缎庄、绣坊和成衣铺子的,感觉都还像是在银楼似的,根本没有看得上眼的东西。
就连在百味人家吃饭,都觉得不像从前那么香了。
在百味人家吃完饭后,她们又去了巧珍那儿,见到穆氏和沈若兰都来了,巧珍和她男人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跟她们娘俩打招呼。
此时正好人也不多,沈若兰就跟巧珍嫂子聊了几句。
巧珍看到沈若兰母女现在都打扮得跟贵夫人似的,还带着婢女侍卫,非常羡慕,说,“这人啊,真是同人不同命,你说你跟沈若梅是亲堂姐妹,这姐俩的命咋相差这么大呢?”
沈若兰说,“怎么了?”
自从上回沈若梅舔着个大脸去湛王府威胁她被她赶走,就再也没听说过她的消息,这会子乍然听到,沈若兰还觉得挺好奇的。
巧珍说,“沈若梅现在可惨喽,不知得罪了谁,被人家给打断了胳膊腿儿,扔到乞丐堆儿里当叫花子去了,那天我们家那口子上城北那边儿买柴火,路过一座破庙时,发现她在那里边儿跟一群叫花子在一块混呢,我的娘啊,我家那口子都认不出她来了,还是她认出了我家那口子,把我家那口子喊住了,我家那口子才认出她来。”
“你说,她被人家给打断四肢了?”沈若兰惊讶的问道。
“是呀,你没看见了,老惨了,那两条胳膊还成,起码不细看看不出来咋地,就那两条腿,可吓人了,不知咋养的,竟然往上长的,看着都疼的慌!”
“那她现在呢?怎么样了?孩子啊那破庙里吗?”穆氏焦急的问道。
虽然她不喜欢沈若梅,但是沈若梅毕竟是大伯子家的孩子,要是她真的沦落到那个地步了,她这个做二婶儿的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。
“不在了,我家的那口子看见她后,就雇人把她给带回来了,我亲自帮她洗了澡,又雇车把她送回靠山屯儿去了!”巧珍嫂子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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