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有道嘴角泛起的一丝微笑,是幸福而又满足,可是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,随着手臂的渐渐滑落,何有道再也没有了呼吸,或许这才是他最好的归宿。
徐帮主的眼泪伴着何有道的鲜血一起汇进口中,他一直都知道他是个好孩子,虽然时常缺乏主见,容易被人利用,但是他没有怪过他,他只是恨朱勋利用他,胁迫他,原本想等他回头,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。
徐帮主缓缓的将他放在了地上,帮他盖上了双眼,吩咐道“相信我,我会帮你完成你所有的心愿。”
随后起身,现在他没有了任何的顾忌,鲜红的双眼着实吓人的很,鲸鲨帮和岐山派,燕山派的人也是明白的很,自觉的让开一条直通朱勋的血路。
朱勋心里怕极了,心想:何有道都已经死了,自己还扣着他的家人有何用。赶紧拿出自己仅有的筹码道“徐徐帮主,先冷静一下,何老夫人等人还在我府上,我回去就交还到你手上如何?”
徐帮主被鲜血染红了双眼,现在什么也听不到,浑身冒着阴冷的寒气,朱勋心里隐约冒出一股不好的预兆,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,现在的徐帮主仿佛就像是地狱的阎王,火光照在他的脸上,伤痕夹杂着血迹,实在是吓人的很,他一步步的向着朱勋的方向走去,果断而又坚定,丐帮在场的所有长老都紧紧跟在徐帮主的身后,一步步冲着朱勋的方向逼近。
朱勋看着徐帮主这个样子,心里也是害怕极了,身子开始不收控制的颤抖,难以控制不住的惶恐,左顾右盼的大声吼道“救驾,快来人呢,救驾。”
徐帮主用及其冰冷的声音道“你以何有道的家人胁迫他为你所用,实在是卑鄙无耻,你残害丐帮弟子,马长老,还有那么多跟着我去镇洲的兄弟,还有我这条手臂,栽赃陷害,挑拨离间,无耻至极,你和丐帮之间的血仇不共戴天,杀你一百次都不足未过,今日我等就亲自送你上路,以祭奠我丐帮中因你而冤死的兄弟们!”
身后的长老们接到了徐帮主的指令,一个个在迈向朱勋的时候,捡起地上的武器,紧握手中,紧盯目标,做好了战斗的准备。
朱勋被这些的眼睛看的头皮发麻,根本不敢直视这些眼睛,一边往后退,一边召集自己的护卫队还质问道“我我可是朝堂上的小王爷,你们要是动了我,我父王定不会饶了你们,但时候别说丐帮,就是整个江湖都再无宁日,还有你们不是有规矩吗,江湖不问朝堂事吗?”
徐帮主冷冷道“好一个朝堂不管江湖恩怨,小王爷是不是已经忘了,你现在不是已经拜了何有道为师,也是江湖弟子了,你要是不想承认你的江湖身份,除非让你的师父将你逐出师门,可惜,你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,今后你就是丐帮的头号敌人,况且你打着朝堂的名义杀害了这么江湖弟子吗?今日岂能让你活着走出去!”
徐帮主的话让朱勋心里很是后悔,没想到何有道还给自己摆了一道。
徐帮主说完也不啰嗦,快速出招,一出手就是丐帮的帮主绝学擒拿手,手指坚韧犹如苍鹰,贴地疾飞,陡然腾空,直直的冲着朱勋抓去。
朱勋大慌,一头缩进侍卫群中,众多的侍卫将朱勋团团围住,拿着长枪对着徐帮主等人,徐帮主上前徒手抓起胸口的长枪,顺势腾空而起,一个连环扫堂腿将前排的士兵一个个的踹在地上,朱勋看着眼前的战局,徐帮主进攻太威猛,自己只能用人海战术困住他,根本奈何不了,要是自己的老丈人上官庄主在就好了,或许还能与之抗衡。
朱勋看到站在一旁的鲸鲨帮还有岐山派燕山派的人站在一旁,背着手,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,心里很是火大,可是碍于自己现在有求于人,只能忍气吞声道“紫衣仙人,志文掌门还有洛帮主,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,为何不出手援助?”
鲸鲨帮的洛掌门笑道“小王爷这是你和丐帮的恩怨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!不随意的干涉帮派之间的内部恩怨也是我们江湖的规矩,是吧!”
紫衣仙人还有志文掌门跟着连连附和道“没错,没错。”
朱勋压着火气道“那好,现在我就告诉你,丐帮不是无缘无故再次出现的,若是今
日丐帮登上了少室山,你们什么好处都落不下,他此番就是为了援助少林寺而来的,你们这都看不出来吗!还不快快相助!”
这下紫衣仙人还有洛帮主,志文掌门还真是站不住了,这三大帮派就是为了能够从少林寺中想要捞些好处的,怎么可能无功而返,三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,立即对着丐帮出招,丐帮本来就激战已久,情绪不稳,内力消耗去之大半,这些人比朱勋的那些士兵武力不知道强了多少倍,一出手就是风云之势,雷霆之速,快速占领了上风,丐帮的长老们一心只想着报仇,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奋力相搏,一时间双方相持,难分胜负。
山脚下的打斗声不断,山上的少林寺所有的僧人们第一时间守好山门,速速来到派方正方丈所在的大殿中,相聚在一起商量着对策。
少林寺中的方丈方正大师正襟危坐大殿内,其他人分别站在两侧,无言大师道“赵弘殷和赵弘盛这俩兄弟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找到,现在的山脚锁,别说是找人了,咱们此刻是进出两难。”
方安大师忍不住问道“咱们跟梁王并无什么恩怨,为何忽然对少林寺发难,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?”
无言大师道“刚刚我去询问了山下的守卫,他说是咱们少林寺窝藏朝廷钦犯,生怕钦犯逃走,专门调兵过来的,他说只要咱们将钦犯主动交出来,他们立马退兵,绝不会动少林寺的一草一木。”
此话一出,底下开始不停的议论,“朝廷钦犯,怎么可能?咱们这里哪来的朝廷钦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