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汉人包衣匆匆进入一间房子,李开国听到他低声说了句什么,然后就安静下来。李开国知道这位哈达公主一定会先想清楚才会见他,毕竟她是皇太极的姐姐,可不是没脑子的女人。
莽古尔泰已经死一年多,正蓝旗又搞出声势浩大的扫墓仪式,皇太极已经怒不可遏,正举着刀看谁敢跳出来,他好一块处理掉,以免后患。在公主的院子外面一定会有皇太极的密探盯着,也许现在他的行踪,密探已经报上去,但李开国不在乎,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,否则怎么会大白天就敢大模大样的求见哈达公主?
哈达公主还没有出来,东侧倒是先出来两个人,两个人都是蒙古打扮,一脸浓密的汗毛,还没有近前,便是一股浓密的汗臭肉臭味。
cao,大冬天都这样浓重,是几年没洗澡了?李开国不知道,这个时候的蒙古人一般一生只洗三次澡。出生一次,结婚一次,死后洗一次。估计眼前这两人上一次洗澡应该是结婚的时候,所以冬天那味道也这般醇厚。
李开国连退两步,喝道:“停,你们别过来,naai的,臭死人了。”他一脸的嫌恶,登时让两个蒙古人大怒,不光是他脸上的神se,也包括李开国的话,他们也是能听得懂汉话的。
前一个蒙古人怒道:“你是什么人?居然敢污辱伟大的敖汉首领?”李开国一怔,看象后面那个蒙古人,长得和猛张飞有得一比,这就是哈达公主的丈夫?
李开国用难以至信的语气问道:“你就是哈达公主的额驸?琐诺木杜棱?”
后一个蒙古人骄傲的道:“不错,我就是敖汉首领琐诺木杜棱,你是什么人,怎么会在我家?”
李开国摇摇头,难怪琐诺木杜棱会出卖莽古尔泰,哈达公主和他一定是夫妻不合,别的不说,就他这身味,谁他妈的也受不了。
能让李开国骂脏话的味道有多臭,已经可以想见差不多达到生化危险级别。前一个蒙古人见李开国摇头,怒道:“快快报上名来,否则我就杀了你。”说着抽出弯刀,正yu做恐吓。
李开国已经退后一步,见到这不知道死活的蒙古人居然敢拔刀,伸手一掷,腰间那柄用来装扮的鞑子长刀已经插进前一个蒙古人的胸膛。那蒙古人脸se古怪,似乎没有想到,李开国居然会杀掉他,难道就因为他抽出刀?
他猜对了,无论是谁,敢对李开国抽出刀,有潜在敌意的,李开国一向从不放过,一定会第一时间杀掉。
琐诺木杜棱似乎傻掉了,他怒吼着抽出刀,叫道:“你居然杀了托古,我要杀了你。”这句话说完,本来用作顶门的门桩呼啸着飞来,“砰”的一声撞中他的脸,木屑突然粉碎,裂出条条木刺,坚硬的头骨瞬间便被门桩附着的力量撞成碎末,混入琐诺木杜棱的脑浆中,立时便让琐诺木杜棱仰天栽倒,倒地身亡。李开国拍拍手,刚才那门桩上面有泥,弄脏了他的手。
就在这同时,小院中突然出现好多男女,约有十来个,有蒙古人、汉人、满人,全都难以至信的望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。一个头戴珠翠,浑身绸缎的妇人用蒙古语叫了几句,大意是让人快抓住李开国,看看琐诺木杜棱怎么样了。
她话才说完,便听到“呜呜”声响,一条条黑线在不大的小院中穿梭,一息,只用一息,除了这妇人外,小院中其他人都死了。李开国一抖手,钢丝鞭如蛇一般倒卷回来,刚才杀人的正是钢丝鞭。
那妇人脑子瞬间就蒙了,李开国淡淡的道:“你是不是哈达公主?”那妇人听不懂李开国的话,但却被话声给惊醒,刚要哭天喊地的叫出来,那根黑se长鞭鞭梢出现在她的眼前,诡异的凭空不动,吓得她将叫声咽了回去,不由自主的双腿发软,软倒在地。
就在这时,刚才汉人包衣进去那屋出来一个身穿满族衣裙的妇人,沉声道:“我才是哈达公主,你是来寻仇杀人的吗?尽管来找我,不要乱杀无辜。”她的身后,跟着的正是刚才那汉人包衣,此时已经吓得面se发白,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
李开国点点头,这位哈达公主果然好胆se,会说汉话,而且面对一个不明来历、杀人如砍瓜切菜一般的人居然毫无惧se,果然是**哈赤的女儿,虎父无犬女啊。
李开国眼角一撇,望向那坐在地上的妇人,问道:“她是谁?”
“她是琐诺木杜棱的妾室,托古的妹妹。”哈达公主面无表情的说道。
“噗”的一声轻响,鞭梢刺入那坐地妇人的咽喉,让她倾刻间毙命当场。躲在哈达公主身后的汉人包衣吓得尿都要流出来,扶着门框才站住身体。
哈达公主却是满脸奇怪的神se,说道:“你真有莽古尔泰,我好弟弟的消息?”以她的聪明,已经发现李开国不是来杀她的,反而像真是有事来找他,因为李开国虽然满身的杀气,但并不是针对她,这一点,哈达公主十二岁就会分辨,否则她十一岁远嫁蒙古,不会这些,骨头都烂光了。
李开国伸手将杨三背上那块人皮丢给她,说道:“公主先看看这个。”
哈达公主摊开人皮,皮上黑se的蒙古文字让她面se大变,这是她弟弟莽古尔泰的亲笔,那黑se是满人用来给奴隶做记号用的草药汁液,如果没有对应的解药洗去,一辈子都会粘在皮肤上,除非剥掉一块肉。
哈达公主看完,刚才那镇定自若的神se已经全都消失,望着琐诺木杜棱的尸体,她眼中的恨意丝毫没有减弱,厉声道:“曹岁,把他们的尸体都堆到柴房去,然后打扫干净,谁也不许说这件事。”
那汉人包衣就是曹岁,立刻应了一声,连忙去处理尸体。他jg乖的很,现在明显是有一条活命的机会,再不好好表现自己的用处,只怕立刻便会横尸当场。
身为公主府中的汉人奴隶,他很清楚公主府的一切,现在的额驸死了,对公主并没有什么影响,反而是去了公主一块心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