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素言戴着那镯子也能完美地避孕,但凡事都有个意外,比如说万一镯子碎了,万一镯子被素言发现给调换了,这都容易出现素言怀孕的意外。
她再狠毒也不能去害婴孩,可婴孩一旦出生,将来也逃不过一个死,这是她不愿意见的。
所以陆辞秋施的这一套针法里,非但没能把云婉儿的身子往好的方向去调理,反而直接断了她怀孕的机会。至少五年之内,云婉儿是绝无可能怀上身孕的。
但这针施完之后,陆辞秋也在反省自己,为什么明明有好的方法,却偏偏要走一条复杂的路呢?这万一以后陆萧元一个女人一个女人的往府里纳,她难道还能一个一个的给下针下药吗?
倒不如直接从根儿上解决问题,直接把陆萧元给断子绝孙了,那不就没有后患了么!
对,这事儿回头也要提上日程,今日主要是为了坑云婉儿的银子,下次她可就不能再这么费劲了。
素言看到云婉儿被施针也着了急,也想快一点调理自己的身体。但是陆辞秋却说她的身体施针不行,一定要按时吃药才可以。而且施针再加换药太贵了,云婉儿可能没有那么多钱。
她问素言:“你自己有银子吗?”
素言摇头,“我也没有。”
陆辞秋说:“那就只能按部就班,慢慢吃着药吧!”
又过了一个时辰,陆辞秋带着她们从回春堂出来了。
临走时,云婉儿留下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。但元香说这五百两就只能坚持一个月,下个月想要再吃药,还要再继续想办法。
云婉儿脸都垮了,她想到会很贵,但也没想到居然这么贵。
五百两一个月,陆辞秋这是明码实价了。明明白白的告诉她,我就是要从你这里拿回这么多钱。她能怎么办?除了认了,也没有别的选择。
好在她是有点钱的,从前云家虽然不给她银子,但是父亲会偷偷的给,而且还都是大额。
当然,有些银子是给她的,有些银子是让她帮着存的。
她知道父亲在外头还有女人,且不只一个,她也劝过父亲不要这样,毕竟母亲管得严,一旦让母亲发现,家里又要闹个天翻地覆。
但父亲说不听她的,她也没有办法,只能把这些银子小心藏着,好在这些年有惊无险。
除了银子,父亲还给过她一张房契,是一套京城的宅子,不大的,只有两进,但因为在京城,应该也价值不菲。宅子在京城的东南方向,她还没有机会去看过。
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,当时她十二三岁吧!还不太懂得大人间的那些个弯弯绕绕。
如今想想,云家怎么可能在京城有宅子,就算是有,那也是交在公中,由祖母管着,绝无可能落到她父亲手里。
所以她想,那宅子八成是裴卿的,被她姑母弄到手,但姑母可能不想交到公中,于是给了她父亲。两人八成是有算计的,比如说需要用时,一人一半之类的。
但这些已经不得而知了,她只知道姑母死了,父亲不见了,如今宅子在她手里,上面的名字在前两年也被父亲过到了她名下,那就实实在在是她的产业。
如果回春堂这边,陆辞秋只要她一个月五百两,那她应该还坚持得住。
如果后期陆辞秋要得更多,她少不得就要把那宅子给卖了。
当然,这些都是后话。云婉儿知道,如今她来到了京城,进入了陆家,那手里那些东西多半就是留不住的。
且不但她手里的留不住,云家其他人的也留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