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妃走了,江皇后坐在殿内看着宁妃出了永福宫的大门,面上表情依然没有太多变化。
她只是轻轻叹了一下,然后心里想着宁妃离开这座宫院,会不会再把怨气传递给第三个人第四个人。冯天春野心不死这件事,会不会很快在后宫之中发酵,成为人人皆知的秘密。
既然老头子要把这件事情闹大,她配合着就好。只是等她配合到最后,如果老头子不能让她痛痛快快报了杀子之仇,那她也不想活了。
到时候她就放把火把这皇宫给烧了,烧死一个赚一个,大家谁也别跑。
燕千扬被烧了戏服的事,经过了一上午,也传到了陆辞秋的耳朵里。
事儿是管家陆忠来说给她听的,陆忠出门买东西,发现街上人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。
他回来之后赶紧就来说给陆辞秋听,心里想着在二小姐面前买个好,还能得个赏。
陆辞秋确实给赏了,给的是一副纯银的耳坠子。虽然一副耳坠子没有多重的分量,但是这耳坠子是二十二世纪的工艺,无论是银子的纯度还是做工手法,都是这个时代不可比的。
陆辞秋跟陆忠说:“听说陆管家的女儿虽还没出嫁,但也到了适婚年龄。这耳坠子就送给她,将来做个添妆吧!”
陆忠把耳坠子接到手里,只看一眼心里就怦怦直跳,当时就给陆辞秋跪下了。
他是丞相府的管家,都说丞相门前三品官,堂堂丞相府管家,怎么可能是没有见识的。
这银耳坠他只一打眼就能看出绝对不是凡品,极有可能是宫里流出来的东西,或者是罗家从海上换来的珍奇之物。
他虽也给女儿存了好些个嫁妆,但那些东西就算都加起来,怕也抵不过这副耳坠子值钱。
他不停地给陆辞秋磕头,同时也再次表态:“老奴心里一直是向着二小姐的,从前也是向着裴夫人的。老奴从来没做过对不住裴夫人的事,请二小姐放心,老奴是个忠心的奴才,以后唯二小姐命是从,一定把二小姐和小少爷照顾好了。”
陆辞秋笑笑,抬手示意他起来,然后道:“管家待我有心,我自然也是知道的。我这人大方,无论做事还是赏人,从来不小里小气的。所以只要你心里向着我,我自然会让你得到实际的好处。这也只是个开始,今后咱们常来常往,等到你女儿大婚,我必会再为她送上一份添妆,让她风风光光地出嫁。”
陆忠感谢的话说不尽,又把从街上听来的关于庄王府的事情,再仔仔细细说了一遍。
可是等他说完,陆辞秋却只是点了点头,再开口说话,关心的却不是庄王府怎么样,而是在关心陆萧元和云婉儿。她问陆忠:“我父亲可有在张罗他跟云婉儿的婚事了?”
陆忠一愣,没想到二小姐为何突然问起这个,但还是回话道:“原本说是要张罗的,但老爷不是病了么,今日勉强上朝,到这会儿还没回来,怕也是没有心力顾及此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