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早不知怎的,有点害羞,想了想,回到了床上坐着。
刚刚坐好,阿澈已经推门进来,猛一看到屋里四五个人,倒是有些惊讶,又看到了那正往下撤的席面,就笑了:“先放着吧,我刚才只喝酒了,一点东西也没吃!”
车嬷嬷就赶紧将手中的盘子又放了回去。
禾早起身走过来,见他一身大红衣裳,发上束着玉冠,大约是喝了酒,脸上染了一层薄薄的红晕,越发衬得脸色俊秀了。
阿澈一挥手,车嬷嬷就很有眼色的带着几个丫头退了出去。
阿澈则看着朝自己走近的禾早,上下仔细一端详,嘴角还带着笑容:“倒是比刚才好多了!是喜娘给你化的妆?也难为你肯,我刚揭开盖头的时候差点吓一跳,以为娶错了新娘子!“
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原本有些僵硬,乍一听到他这句话,禾早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,小眼神凶凶的,阿澈就爽朗的笑了起来。
刚才些许僵硬的气氛不见了。
禾早嗔怪的看他一眼,便道:“空着肚子肯定喝了不少的酒吧,来,坐下吃点菜!好歹缓缓酒气!”
说着就拿了一双筷子递给他。
阿澈垂眸看了眼她递过来的一双玉手,纤细柔软,粉色的指甲好像是一朵朵小贝壳,镶嵌在上好的羊脂玉间,霎时惹人怜爱。
他心中一动,没有去接筷子,大掌却顺着她的手滑到了露出来的一截皓腕上,大拇指慢慢摩挲着上面光滑的肌肤,温柔又不容人拒绝的说:“你陪我吃!”
说着,就手下使力,将她拉到了自己身上,他坐下来,也顺势让禾早坐到了自己腿上。
禾早低低叫了一声,却又忙忙闭嘴,没好气的看着对方。
此时,她十分亲密的坐在他的大腿上,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,微微有些居高临下,两个人的容颜都近在咫尺,清晰的能看到对方眼中的自己,能嗅到对方身上的味道,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细细密密的喷洒在自己身上。
禾早的脸,不知不居中就变得通红了。
她有点慌乱的移开了视线。
阿澈却深深嗅了下她身上的那幽怨神秘的体香,才轻叹:“我盼了这么多年,终于娶到你了!”
语气,竟是有着小小的委屈。
禾早不由好笑了,瞪他一眼:“你到底吃不吃饭,不吃饭就放我起来!”
阿澈却忽然挑眉,干脆一笑:“好!没想到我的娘子竟然这样迫不及待,放心,为夫在D房花烛夜一定好好体恤你……:
他声音越压越低,脸也越来越靠近禾早。
禾早的脸羞红的似是要滴出水来,又羞又恼,忍不住就拧了下他腰上的软R,口中骂道:“让你贫嘴!”
阿澈装作吃痛的样子,轻嘶了一声,然后瞪大眼睛一脸无辜委屈的模样:“娘子,你若是伤了我的腰,为夫只好让你在D房花烛夜独守空房了!”
禾早更加羞恼,气愤愤的瞪着他,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此时也罩上了一层氤氲,浮着淡淡的水汽,脸颊晕红,小嘴巴嘟着,倒是显得可怜兮兮的了,让人无限怜爱。
阿澈只觉得心肠软软的,好像是一大团棉花,还偏偏有一只小手在那里戳来戳去,带来一阵酸胀满足之感。
他就亲了下禾早的面颊,轻声笑:“好了,不逗你了,咱们斯斯文文的吃饭!”
禾早轻哼了一声,张嘴刚要说话,嘴巴里已经塞进了他夹过来的一块酱茄子,咸香中带着一股微甜,是禾早的最爱。
禾早好容易咽尽了,筷子又递过来一块豆角,豆角是宫爆出来的,上面洒了密密一层芝麻,吃到嘴里也很香甜。
禾早的话就又未说出来,心思全被美食给占据了。
就这样,阿澈与禾早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半饱。
禾早却连连摆手,她刚才已经吃得不少了。再吃就该撑了。
阿澈也不勉强,将一碗稀粥喝进肚里去,才问:“要不要打水你洗洗?”
禾早连忙点头,六月份的天气已经很热了,她适才与阿澈纠缠在一起,又吃了饭,脸上身上都出了一层密密的汗。
阿澈从来都是个不怕热的,但是这会儿脸上也有些汗意。
里间就有热水,阿澈先洗,很快就出来了,眼睛明亮,迈着的步子就像是一只在林间寻觅猎物的豹子,又优雅又威胁。
禾早忙像是躲瘟疫一样躲进了盥洗室,侧耳听了听,看阿澈斯斯文文的等在外面,就放心的拿了湿布简单擦了下,想了想,将一套自己特意为新婚之夜准备的一套小可爱穿在了身上,适才换衣服的时候,有丫头伺候着,她不好意思,这小可爱是她仿照现代的小内内小裤裤做的,让人看了很羞人。
小可爱的外面就罩了一件丝绸褂子,类似于现代的内衣,却又有着不同的保守与改良,特别长,几乎垂到了脚踝,袖口也偏大,袖口与衣服下摆都绣了密密的桃花,粉嫩的颜色,远远看着,特备鲜艳,将腰带轻轻系上,就衬得腰身不堪一握,气质却又楚楚动人。
她一出来,阿澈的目光就如影随形的看了过来,乍一看到她这样装扮,眼中就闪过一抹惊艳,然后朝她伸出手。
禾早故作大方的走到他跟前,被他一下子就揽在怀里。
他上下打量着禾早的晚妆服,夸赞道:“很好看!”
将禾早衬得也像是一朵桃花一般。
禾早对上他那双如同要将她给吞进肚子里连渣也不剩的眼睛,艰难的咽了下口水,视线也慌忙撇开。
阿澈就爱怜的一笑,大掌顺着她的背慢慢来到了腰间,将细细的带子解开,就露出里面的穿着来。
他的眼睛睁着大大的,看着禾早的一身小可爱。
上面的胸脯被束得鼓鼓的,露出些许滑腻的白,只一眼,就让人心神荡漾,再往下看,如同凝脂一般的腰,纤细不堪一握,一双修长笔直的**,与自己记忆中的好像还要动人……
阿澈就艰难的吞咽了一下,双目也变得幽深起来。
他微微有些粗鲁的将丝绸外衣扯了下来,因为力道大,禾早轻轻埋怨一句:“轻点,才上身的,别被扯破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