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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三十五章 相似的两个人(1 / 2)

四宝看了看禾早,又看了看阿澈,忽然觉得自己在这里很多余。()

他没好气看了一眼不争气的妹妹,此时她已经幸福的像是一只米缸里的老鼠了,美滋滋的吃着鸡肉。

看着妹妹快被抢走了,他也没胃口吃饭了,想要起身离开,但是怕自己走后,他俩还会做些奇怪的事,想了想,就又留了下来。

他不是长舌妇的人,但是为了妹妹的幸福,他还是一五一十盘问起阿澈来。

他的语气称不上太好,态度也有些咄咄逼人,一直追问阿澈一些私人问题

比如说他以后还上战场不,到底回不回庆功王府!以后有什么打算!

禾早皱眉,但也认真地看了阿澈,这些也同样是她想知道的,只是两个人见面时间太短,都来不及问。

阿澈看了兄妹两个人的神情,想了想,放下手中的筷子。慢条斯理地说:“上战场那肯定是要去的,我是靠着战功起家,没有了战事,我这个将军就一无是处!至于庆功王府,那里我是不会再回去的,而且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就是保证这个目标能够达到!那府里的人我不会再视为长辈!这一点你们放心。至于以后,我想先这样混着,再接一些陛下的差事,等个几年,再求个恩典,赏赐一门府邸,再赏赐一门亲事,以后这日子就安定下来了!”

禾早张张嘴,想问他你父母的事情怎么办,但是,看了看一边的四宝,却又闭了嘴。

很多事情,四宝知道,但是也有很多事情,四宝是不知道的。

阿澈看了她一眼,目光很温柔。

四宝皱眉,半晌才不情愿的点头:“也是有规划的!”

禾早就要翻白眼了:“阿澈哥做事一向有规划!”

她其实一点也不担心阿澈的打算,经历过苦难的人,总是会看得更远,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。

到了晚上,阿澈便约禾早出去转转。

光天化日之下,想他也不会对禾早做出什么过分的事,四宝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

禾早兴高采烈的同阿澈出来,在田间小路上慢慢走着,因为喜欢那路边随地生长的小野花,紫色,粉色,蓝色都有,阿澈就给她摘了一束,让她拿着。

禾早的心情就更好了。一直看着他掘唇微笑。

她的目光有些奇怪,阿澈便二丈摸不到头脑:“怎的,这样看着我?”

禾早就一努嘴,扬了扬手中的花:“我从很久以前就发现了,你很会讨女孩子欢心啊,以前是不是常敢这种事?”

这是要算旧账吗?

阿澈好笑地看着她,觉得她这个醋吃的很莫名其妙,但仍然认真回答:“你是我第三个去用心讨好的女子!”

禾早不由耷拉下脸来。

那郁闷的小表情,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。

阿澈禁不住笑出声来。

他从不知道禾早骨子里就是个小醋猫呢!

他忍不住伸手刮了刮禾早的鼻子,后者一歪头,避开了他,小嘴巴嘟着,大眼睛横着他!

那副爱娇的小模样真是让人爱到了骨子里去。

阿澈就狠狠揉了揉她的头发,低叹:“脾气这么糟糕可怎么办<=.!”

禾早很是不满:“你将我头发弄乱了,梳了好半天呢!”

阿澈笑着停下脚步,认真的看着她:“早儿,听我说,我讨好的第一个女子,是我亲生母亲,第二个,就是现在庆功王王妃杨氏,第三个,就是你……”

他的声音一向是如同冰玉击石的。清澈的好像不是凡间声音,但是这回,他的声音却很低沉,带着一种异样的温柔。

禾早只是听着他说话,脸就不由红了,连脖颈上也漫上了红晕。

阿澈去握住她的手,双手紧紧握住她的,又微微低着头,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轻一吻:“你要知道,现在这世界上也只有一个人值得我去讨好!”

禾早抬头,鼓起勇气:“为什么是我?”

阿澈一怔,不明白她什么意思。

禾早便继续说道:“为什么你喜欢的是我,你出身王府,身份尊贵,如今又是家喻户晓的大将军,是皇帝身边的心腹,你以后会有更好的前程,但是我只是一个七品官的女儿,这个七品官还是恩封的,我们之间,是千差万别,你有那么多世家千金,名门贵女们来选择,为什么盼偏偏要选择我!”

她的眼睛,在晴朗的夜空下,显得特别明亮,也特别执着,就好像是眼眸深处,燃烧着一簇静寂的火焰。

阿澈伸手轻轻抚着她的眉,她的眼睛,她的鼻子,她的嘴唇:“我知道,我这个选择会让很多人都大吃一惊,但是那有有什么关系呢,喜欢就是喜欢,不喜欢就是不喜欢,从我们最开始的几次见面,我就喜欢上你了,早儿,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生动活泼又聪明睿智的女子……”

每天都有不同的一面,叫他看不清楚到底哪副样子才是她的真面目。

但是,她虽然在笑着,他却总能一眼看出,她那不同于世人的孤独!

是的,孤独,他一直都觉得禾早很孤独。

他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,可到了后来。他才知道那是一种不为世人所理解的孤独。

她与这个世界,格格不入,对那些礼俗规矩不屑一顾,却又要小心谨慎的遵守,对那些人不屑一顾,却又要耐着性子去一一周旋,对亲生母亲不喜,却为了兄弟姐妹,而甘愿避之让之……

他看着她一步步长大,终于发现,其实他们两个是最相似的人!

他作为庆功王府的嫡长子,亲生母亲死因不明,继母对自己虎视眈眈,他先是被陷害失去了父**,然后被送到偏远庄子上自生自灭,他那时候所表现出来的就是安于现状!

但只有他自己知道,在他内心深处,他是多么不甘,多么寂寞!

他憎恨所有让他落到那种地步的人,可他却要忍让着,忍气吞声着,一直忍到自己被亲生父亲逼着喝下毒药,逃到异地他乡!

他用外表的平静与淡漠来掩饰内心的愤恨与疯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