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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零八章 染病(1 / 2)

屈家老汉别看是个山里的野汉子,也是颇有几分小聪明,见状就拉着婆娘去了禾家哭诉委屈。【全文字阅读】

禾橘儿那一斧头虽然砍偏了,但是到底也在屈家婆子那身上留了下痕迹,看着倒是挺渗人的。

禾老爷子气个半死,又羞愧个半死,连连作揖。

他如今说话不灵便,微微扭着嘴,张着嘴,啊啊的为小闺女求情。

让人看了倒是好不可怜。

那屈家老汉就叹口气:“我你们家的这位姑乃乃,我们不敢高攀了,不如就此分开各过,怕是还能存点情分!”

言外之意,我们家要把禾橘儿给休了。

禾老太太立即活泛起来了。

如今禾三房家的身价大涨,而禾橘儿却只嫁了一个山里头的傻子,她每每想到这点,心里就老大不舒坦,如果能趁机让禾橘儿从屈家那个狼窝里出来,再去寻一家好婆家,那就更完美了。

禾老爷子倒是沉吟不语。

他还是有着这个时代的迂腐之气,觉得一女嫁二夫,有点丢人。

禾春儿知道后,就直接对禾早说:“这可不中,咱那个小姑,就让她在深山里面还好点,要让她出来了,那就真是要害人了!”

禾早眯着眼睛想了想,便微笑:“也不难,将这件事告诉二伯就中了。”

禾老二自诩为秀才,在外面不知情人的面前还会装装书香门第,为人也是最迂腐的,禾橘儿与他也不亲近,要是让他知道二老有心为禾橘儿另找一个好婆家,肯定不会同意。

她的猜测是正确的。

禾老二知道这事后,就决定要搅黄。

禾老爷子如今身体大不如前,说话也不利索,禾老太太如何能抵得过满口j猾的秀才儿子。

把屈家人得了禾老二许的一些好处,这话就也不提了。

他们也就是那样一说而已,如今禾家已成官家,地位高了,他们就是对这个不会生娃的儿媳妇再不满,也不敢真的休弃啊。

他们闹,也只是想让禾家多贴补一些罢了。

灾荒年,大山里面没有地的人,更加难过。

禾老二心满意足回去了,走之前,又去禾老三家打秋风。

禾老三不光得了一个官职,还得了许多银子,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。

但是家里,却是禾早当家,禾早不光一个子儿没有给他,还将禾老二之前打的秋风所欠的那些账目说了个一清二楚,末了也抹起了眼泪:“二伯,我家一下子将山坡上的活物,刚刚买进的驴都给杀了,这欠债不少,幸好皇恩浩荡,弥补了一些,但是还差些,不若你将欠我们家的那些银子还上,我们能轻松一点是一点,是不?”

禾老二顿时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。

他每年总要去禾三房家借上几回银子,索性他也没有太过贪婪,将度把握在了禾老三可以容忍的范围内。

但是禾老三不计较,禾早几个孩子却早就不满了,只是一直没有发作而已。

最后,禾老二落荒而逃。

禾老二走后,禾春儿与禾早就抚掌大笑。

外面就忽然传来一个清越的男声:“你们在笑什么?”

屋里的两个人就是一惊。

禾春儿眉眼却已经染上了欣喜的颜色。

来的人却是李宏缀。

自从上回将禾早从监牢里捞出来,已经是许久不见。

等到道路解封后,李宏缀就从古阳城传来消息,他们一家都是平安的。

禾早他们便松了一口气,但因为都要忙碌,便没有见面。

不过,李宏缀这回也太落后了点,禾家出了这样大的喜事,他却仍没有及时赶到,似乎有点……

禾早暗暗思忖,细细观察着李宏缀,这样一看,便发现了点端倪。

一直都朗月清风的李家公子,面颊竟有些削瘦,眉宇间却更加坚韧了,衣服穿在他身上有些空荡荡的。

远远看着,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。

禾早的心弦就重重一颤,莫非……

禾春儿也很奇怪,很快就联想到了事实真相,质问道:“你是不是生病了?”

李宏缀苦笑一声,他原本不欲他们担忧,但是自己这个身子骨的确瞒不了人。

他就慢慢点了点头。

都说年少轻狂,果真是如此。

当初,与禾早分手后,听到了她说的那些预测,他就猜测这事是他们李家扬名的大好时机,因此一回去,先将家里收拾干净,将细软等重要物品都藏起来,便带着李家老小来到了古阳城。

禾早有句话说的很对,如今怀庆府已经有了准备,而泽州府,却没有半点动静。

他的做法当然是正确的,这回大武县光城内就病死了几百人。

但是,他却忘了古阳城有煤坑。

而煤坑里,却是作乱。

他趁着时机从各处购买大量药材,准备储存卖掉。

可是,那天,他只不过是从路边跪在地边的一个乞丐边上过去,被那乞丐一把抓住了衣襟,再一抬头,那乞丐脸上赫然很多血泡。

当即,他就吓得不轻,回去后,就头重脚轻,上拉下泄,再等两天,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。

李青中吓傻了。

也正好这时候,治疗瘟疫的汤药公布了下来,正好,李家就有现成的药材,按照公布下来的法子熬了汤药给李宏缀灌了下去,险险捡回一条命来。

李家一直暗道老天保佑,大量囤积的中药材也半卖半卖给了和春堂。

和春堂被皇帝封为“杏林大家”,一时间声名鹊起,各大药铺里看病的人何其多,也确实需要这批存货。

因担心禾家人担心,李宏缀便没有说一言片语,等身体将养得差不多了,才过来探望禾春儿。

当然这最后一句话,李宏缀不会说出口,但是禾春儿又是何等乖觉,当即就察觉到了他的心意。

她顿时感动得一塌糊涂,眼圈就红了。

禾早也有些感慨,想了想,就找理由退下去了。

瞧着李宏缀对禾春儿是实心实意,她就不要在旁边当电灯泡了。

屋里的李宏缀对禾早的知情知趣很满意,嘴角勾了勾,就拉了禾春儿的手,上下仔细审视了她一番,然后轻笑:“你脸上的伤疤,果然大好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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