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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4.第204章 别扭的小姑娘(1 / 2)

连翘捂着脸哇哇大哭起来。

禾早顿时无语。

她瞅瞅往崔家走的那个小门,外面铺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里面却一点声音也没有,禾大姑到底是不在,还是故意不出现?

禾早冷笑一声,扯着连翘的胳膊把她扯了出来。

身后崔芳芳仍在骂着,禾早充耳不闻。

到了外面连翘恨恨甩开她的胳膊:“放开,你也不是好人!”

禾早挑眉:“这就叫做翻脸不认人啊,中啊,你恼我也没事,你自己走回去吧,要是迷路了,或者是被要饭的拐了去,我让你娘好好找你啊!”

说完,她就径直朝柳会那边走去。

后者一脸关切与疑虑:“咋了,我刚听见你们在里面吵架?”

禾早只觉得无比糟心,挥了下手:“别提了,倒霉透了我,真是无妄之灾!”

连翘原本还真想一个人走,但是又被禾早后面那句话给吓着了,还真害怕会遇上拍子拐人!

现在大姑家去不成,她又不想去二叔家,似乎就只能回家了!

禾早她又有牛车!

连翘在后面磨磨蹭蹭的,不知道到底该咋办。

禾早看也没看她一眼,直接跳上了牛车,招呼道:“柳会哥,咱走吧。快吃饭了,饿死了。”

柳会不由讶异:“连翘呢?”

禾早一瞥眼:“管她呢,爱走不走!”

这是在闹别扭呢!

柳会觉得她嘟着白生生的小脸生闷气的模样很可爱,忍不住笑了笑,朝连翘招手:“连翘,走了,牛车快得很,一会儿就到家了。”

连翘有了台阶下,也不再矫情,再说她自认为自己与柳会哥也是相熟的,又没有沾她禾早的光,便擦了泪赶上来,甜甜地叫了一声:“柳会哥,你咋出来了?这你家的牛车?”

禾早家的牛年轻力壮,柳家的牛却是年老了,车子颜色也不一样,因此她这样问道。

柳会笑笑,语气很温和,就像是一个稳重值得信任的大哥哥:“是你早儿妹妹见你一直不回去,就央了我来找你,到底咋了,姐妹两个吵架了?”

他微微放重语气:“以后可不兴这样了,一个小姑娘家,独自来镇上太危险了!”

连翘被说得低了头,偷眼瞥了禾早一眼,后者正仰脸望天。

她有些感激的心就又冷了下来,想到河边那些人说的闲话,哼,都是贬低自家,夸赞她禾早的,不就是有钱嘛,以后她也会有很多很多的钱,才不会像现在这样看别人的脸色!

她也沉了脸,坐在了另一边。

柳会在中间赶着牛车。

因为麻烦人家陪着自己来镇上找人,禾早路过常买的那家猪肉包子摊前,便让停车,买了十个大包子。

递给柳会一个:“柳会哥,吃。大中午的,还要赶车,不能挨饿。”

柳家的家境不算富裕,太也不差,柳会爹能干活,会挣钱,平日里日子也可以。

这包子也不算稀罕,就是白面比较少见。

柳会只略一推辞,便接了过来,这会儿也确实饿了,大口大口吃着。

禾早自然更不客气,也吃得很香。

连翘硬气地扭过头,不搭理两人,但是那包子的香味一直往鼻子里漂,弄得本就半饱的她也觉得饿起来。

柳会瞅了禾早一眼,后者凶巴巴瞪他一眼,似乎是在警告他少管闲事。

他暗暗想着怪不得娘说早儿的性子大变,还真是越来越厉害了,以前的的早儿哪有这样的脾气!

他不赞同地摇摇头,拿了一个包子递给连翘:“连翘,吃呗,你早儿妹妹买就是让吃的,你别客气!”

连翘想硬气地说一声不。

但是那软腾腾的热包子一挨着手心上,她就舍得不放开了。

白面猪肉包子,她还是之前娘赶集的时候,偷偷给她买的两个,后来就再也没吃过了。

猪肉,倒是也吃,就是这白面稀罕!

她咽咽口水,最终还是没抵住诱惑,抓住包子一声不吭就往嘴里塞。

连个谢谢两字也没有。

柳会也不在意,一边赶车一边吃着自己的。

连翘大口吃着包子,却莫名就想到了自己的娘亲,要是她在,肯定不会让自己受委屈!不管是禾早,还是崔芳芳,都不敢欺负自己!

这样想着,她就越发觉得委屈起来,一边嚼着猪肉馅,一边呜呜哭起来,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,都快把包子给打湿了。

禾早瞥了她一眼,很无语。

更让她无语的是,哭着吃完了一只包子,不用人说,连翘就主动去拿第二个包子,还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对禾早说:“我回家一定要告我娘,说你欺负我!”

禾早磨了磨牙,很想立即就把她赶下牛车!

柳会比两个人大了几岁,便以大人自居,见连翘这般模样颇觉好笑。

到底是孩子!

他将姊妹两个送到禾家门口,就赶着牛车走了,又招呼禾早有时间找柳莺玩去,柳莺都抱怨好几次了,禾早自从病好了以后,就不跟她亲近了。

禾早应了一声,带着连翘进了院子。

此时禾家刚刚开始吃午饭。

马氏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家闺女儿没回来,正盘算着待会儿要去厨房偷拿一只窝窝藏起来。

家里种的茄子已经彻底不行了,她刚把剩下的几只秧子给出了,将几只已经老了的茄子收拾了下。

连翘哭着进屋的时候,她正拿着半个茄子,大口生嚼着。

这也是泽州府人的习惯,很多蔬菜,就像是茄子,白菜,白萝卜,他们都习惯生吃,连拌也不用拌,就像是吃水果一样格吧格吧地吃。

禾老太太出来解手看见骂她浪费粮食,她却振振有词:“俺不吃菜,就只吃这半个茄子,不中娘你让二弟妹看着我!”

禾老太太还病着,没有力气,只得愤懑不吭声,也不回里间,就在那儿坐着。

屋子里一片压抑。

连翘又哭着进来,马氏就吃了一惊,忙赶上来:“咋了,咋了,谁欺负你的?咋哭了?”

禾早慢悠悠跟在后头,陈氏没有回家,此时正担忧地看着她。

连翘朝禾早这个方向指了指,眼睛通红,小鼻子红红,似是受了莫大的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