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清正在搓衣服,听方芳这么问,也没瞒着,“她带着便宜儿子找事,被我打发走了,怎么?你碰见了?为难你了?”
方芳失笑,听出她的紧张,“我和她又没多大关系,她干嘛要为难我,也就是撞见了而已。”
“那就好,我那便宜婆婆,真是一点都不想评价什么。”宁清长叹一口气,转了话题,“你最近的工厂怎么样了?和老小的合作还顺利吗?”
说起这个,方芳心里最感谢的就是她,边给她递了需要的皂粉,边道:“刚开始是有些困难,后来,老小来了一大批单子,赚了小钱,后来听你的话,和老小一起合作,现在整体运营没有问题,你二姐不是学财务的吗?我就让她帮我忙……”
宁清听好友絮絮叨叨的说着后面发生的事情,心中终于放下块大石头,嘴边一直挂着笑。
等到好友说完,女人问:“芳子,你有没有想过把公司搬到帝都去?”
毕竟以后帝都才是所有货商梦寐以求的地方。
方芳明显呆住了,没考虑过这个问题。
她想了好久才道:“我还没去过帝都,你觉得那里怎么样?”
“我上次去是过年,小商品倒是有很多,刚好现在不是有大学吗?你可以去进修一下,现在你的设计好看,符合当下审美,不一定以后符合。”
女人嗯了声,显然听进去了。
她坚信,发小宁清是不会害她的,而且只些年一直在外面,见多识广。
她听宁清的准没错!
方芳,“等过些日子,我把这里忙完之后,去帝都看一下,顺便去了解一下学校。”
现在和之前不同,知识是可以改变命运。
只是,今年因为创业问题,没来得及高考,选学校的话,估计得等明年了。
宁清听方芳答应的这么爽快倒是有些错愕,她准备的一大车子话都没来得及说出来。
女人所有的话,最终化为一句:“你回去也和你老公商量一下,这就是我给的建议。”
她没发现,自从方芳赚了第一笔钱,就已经对她说的话深信不疑。
方芳觉得这件事是好的,书达肯定会同意。
她胡乱点了下头应下,“听说你也南下了,那里怎么样?老小上次回来我看他过的倒是不错,整个人因为穿着也有些不一样了。”
宁清嘴角抽抽,表示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掰扯,说多了都是泪——
宁小宝和任栋梁穿的是和别人不一样,但那种骚包的穿法,也就只有那两人会穿了。
她想想都头疼。
算了,现在的审美都这样,要丑大家一起丑,只要不抽烟、烫头,她就不揍他们!
……
宁清在老家呆了两周,临走前一天,她接到了小弟的电话,这两天也会去帝都一趟。
于是乎,母上大人就让她带了好多东西走,一部分给她,一部分给亲弟。
她是唯一一个轻轻松松回来,拎着大小包走的人。
宁清和陆青尧说好,在帝都火车站见面。
当她看到男人一身轻松的站在她面前的时候,心里别提多郁闷了。
哎,亲妈的爱,受不起!
陆青尧看到妻儿们,赶紧迎上去,无奈问道:“这些东西都是妈让带的?”
宁清快要累死了,不情愿的点头,“我还说可以轻装上阵,一路没累死我。”
“妈这东西带的有点多吧?”
“别说,老公,我现在好困。”
坐了三天两夜的车,整个人已经处于飘荡状态。
陆家人里,只有陆青尧一个人清醒,他本来还说,先把向军向党送到元家,看这几个孩子昏昏欲睡,干脆就先回他们买的四合院。
宁清一直惦记这边的房子,知道陈念汝早早的来了帝都,就拖她找人帮忙收拾出来,换成了标准的简约风。
房子的布局是陈念汝她听好友的叙述用三流专业画出来的,为难了来装修的人。
陆家四人开门进家的时候,最先来到主屋,看到屋子里的装扮,瞌睡的那些人瞬间没了睡意——
苒苒率先道:“妈妈,好,好漂亮。”
宁清回神,捏了捏自己的脸颊,吃痛的嘶了声,小声道:“这陈念汝的三流水平也太好了吧。”
她没指望着陈念汝能弄成这样,都做好过几年翻新的准备了……
陆青尧眼底闪过一丝惊讶,只是瞬间,又恢复如常。
宁清,“你们几个去看一下自己的房间,你们兄弟还住在一个屋子里吧。我记得你又让你念汝阿姨专门弄个上下铺,你们两个去看看,然后找一下浴室什么的,我应该都有让她帮忙弄。”
几个孩子现在的睡意已经消了,生龙活虎的到处蹦跶。
宁清回到卧房,看着里面的布置,眼中最先闪过一丝惊艳,余光瞥到老公已经开始默默收拾,轻咳了两声:“老公,怎么样?喜欢这里的布置吗?”
陆青尧准备给媳妇打水让她洗漱,在一个小门里发现,里面有个简易的卫生间。
“你设计的?”
他轻嗯了声,深眸打量的看向媳妇,她到底还有多少秘密?
宁清没注意到男人的目光,蹲在行李前开始收拾,闻言摇头,“我哪有这种本事,就是把想法和三流画家陈念汝念叨了两句,她帮忙弄的,你说送什么东西谢她吗?”
她将两人的衣服扔在床上整理,随口问道。
陆青尧对这些事情不清楚,想了个最简单的办法,“请吃饭。”
女人将衣服简单整理好,嘴抽抽,“老公,咱能想个别的办法吗?”
他胡乱挠了挠头,将洗脸水端出来,“睡醒了再说,对了,我看院子还荒废着,你有想好种什么吗?”
宁清磨蹭的走到脸盆前,熊抱老公,“老公,这么多天没见,想我了吗?”
刚才孩子们都在,她也就没和他说这种肉麻的话。
陆青尧小心抱着媳妇的腰,笑声低沉,“没有。”
“嗯?”
女人的眼神控诉,水雾朦胧的想说‘陆团长你变了’。
他捧着她的手,仔细清洗着,表情认真的用那低沉诱惑的声音道:“你一直在我心里,为什么要想。”
“……”土味情话?
嗯,这种话被男人一本正经的说出来,反而没有了浪漫情分,倒觉得虔诚十足。
宁清只是愣了片刻,嗔怪道:“和谁学的说这种话?”
“没有,想说就说了。”
他想都没想就回答了,看了眼白白嫩嫩的媳妇,深眸越发柔和,“我去收拾一下,你去休息吧。”
她看着端着洗脸水出去的老公,低头看着被他洗完的手,傻笑着久久未回神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