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惜放了寒假,把稿子交完之后,整个人都变成了沈怀瑾在家里养的一只米虫,不是吃就是睡,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失去了意义,忽然有点怀念之前打工的时候。
一天晚上,林惜穿着毛茸茸的粉色兔子睡衣蹬蹬蹬的跑到三楼书房,那人正在看财务报表,见她进来身子往椅背大喇喇的一靠,好整以暇的睨着她,“怎么了?”
他这副雅痞的样子林惜最喜欢,整个男性气息特别的浓郁,小步挪过去,“我想跟你商量个事。”
“说。”
“我想过两天出去找个实习的工作。”
沈怀瑾伸手摸了摸她软绒的睡衣,想都没想的决绝,“不行。”
林惜,“你好歹也考虑一下啊!”
沈怀瑾抬眸盯着她,“寒冬腊月的让自己女人出去打工,我养不起你了?有什么好考虑的。”
林惜听着禁不住脸红,不得不承认这种霸道又专横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,就让人莫名的心跳加速。
她跑到椅子背后,小手放在他的肩头,声音柔柔的,“这不是钱的事,我每天自己在家太无聊了啊。”
沈怀瑾拉过她的手在唇边啄了一下,“嫌我陪你太少?”
林惜一噎,她哪有这个意思啊!
伸手在他肩胛骨拧了一把,只可惜这人浑身的肌肉实在太硬,反倒拧得她自己手疼,“你正经点!”
老男人挑眉,“我很正经。”
看他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,林惜嘟囔,“反正我决定了,我要出去工作。”
沈怀瑾淡淡嗯了一声,“我也说了,不行。”tqR1
林惜抽回手站到他面前,瞪他。
沈怀瑾轻叹一声,站起身来,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将人抱到书桌上,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,半包围的姿态,“这么冷的天别瞎折腾了,觉得无聊了就去吃饭逛街看看电影。”
现在小姑娘不都喜欢干这些吗。
林惜双手撑在他胸口处,保持距离,“那我跟米虫有什么不一样。”
“当米虫不好么?”沈怀瑾俯身埋在她领口微微露出的肌肤处,鼻尖都是她身上好闻的奶香味,看她穿着这件粉毛绒的兔子睡衣进来,脑海中早就有一万种把她扑到的方式。
林惜被他嗅的痒痒偏头躲,学着他的语气,“不学无术你觉得好吗?”
沈怀瑾咬上她变红的耳垂,“有我在,你不用做这些。”
大冷天的挨冻打工,他觉得没有任何意义,只能让她吃更多的苦,美其名曰锻炼自己,可她现在有他在,根本不需要。
林惜蹙眉,“可我不能一直依靠你,万一哪天你不在了呢,那我岂不是要饿死了?”
她声音不大不小,不急不躁,却让男人解她睡衣领扣的手顿住。
这么不假思索的一句话,不能总依靠他,怎么,她还想着有一天离开,还想着给自己留一条退路?
沈怀瑾冷笑一声直起身,单手捏着她的两颊,猛地将她的头抬起来,薄唇明明是在笑,可看着却异常瘆人,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林惜被他大手掐住的地方生疼,偏偏她挣一下他就用力一分,不知道这人突然发什么火,不明白他为什么就是不肯答应,也来气了,“再说十遍也是一样!”
“我不想花你的钱,也不想在家做米虫,我自己又不是没手没脚,为什么不能靠自己的能力,没认识你之前我也是这样打工的也没怎么样啊!”
说到底她只是一个人生活惯了自尊心太强,两个人本来没有太深的感情基础,说她假清高也好,矫情也罢,让她花他的钱,林惜总觉得哪里怪怪的,心里过不去自己这一关。
话说到这个份上,林惜以为他多少能明白自己的想法,抬眸却对上一双饱含怒火的墨眸,她一怔,“你……”
男人重重的吻下来,用力捏开她的牙关闯了进去,他把她压在冷硬的桌面上,大掌不由分说的扯掉她的睡裤,林惜大惊失色,被吓得甚至忘记了呼吸,伏在身上的这具烫人的身体像凶猛的野兽。
她不禁想起第一次他要她的那晚,也是这样的眼神,也是这样直白的动作。
那样的疼痛太过深刻,林惜想忘也忘不掉,她开始拼命地挣扎,甚至张嘴咬破他的舌头,她怕,怕他会像上次一样,她没有勇气面对第二次!
浓重的血腥味在两人口腔弥漫,他反倒吻得更深,直至深喉。
林惜害怕的哭出来,眼泪汹涌翻滚顺着眼角滑落,身上的男人暂时离开,却不是要放过她。
林惜吓的脸色苍白,顾不上穿好衣服支起身子往后退,身体如筛糠一般抖着,“沈怀瑾你不能这么对我!”
他冷笑,眼神狠厉不减半分,拽着她的脚踝便将人拉了过来。
“放开!放开我你这个禽兽!”林惜不知道事情怎么忽然发展成这样,头发乱了,衣服也破了,绝望的感觉瞬间堙没了她。
男人额头青筋狰狞的暴露出来,他拽着她顺滑的长发将她提起来,眼里泛着冷光,“禽兽?”
她哭得甚至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,“你别对我做这么龌龊肮脏的事情!再有一次我不会原谅你”
不管他是不是她的丈夫,只要她不愿意,他就不能强迫她,还是以这么……侮辱人的方式!
出乎意料的,他停了下来,林惜伸手胡乱将眼泪抹掉,她看到他冷冽的眼神,犹如冰封的利刃,穿过她的身体,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,黑如点漆的双眸像是撒了一层灰,满是肃杀无情,眼角凌厉的寒光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这样的眼神,让人如置冰窖,满身都是刺骨的冷。
书房里,安静的令人窒息。
良久,她听到沈怀瑾竟然有些微微颤抖的声音,“肮脏龌龊?”
林惜如同扼喉,她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。
沈怀瑾清晰的看到她眼底的恐惧,他笑了,笑的那么嘲讽,没有再看她一眼,径自摔门走出了书房。
十来分钟后,林惜听到跑车轰鸣的声音,渐行渐远。
他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