羿哥儿骑着小马跟在徐冲的身侧,小小的脸上也露出的几分凝重的神情:“冲叔,是不是有些不对劲?”
常言道喝酒易误事,再这样下去……
徐冲一把拉紧了缰绳,面色越发严肃:“不行,此事,得立马回去禀告月昭仪娘娘!”
徐冲生怕有变,领着羿哥儿几个,骑马急速往营帐那边奔去。
“狗奴才,笨手笨脚的,给老子滚一边去!”
这日万寿节,外面一片欢腾,被皇上下令杖责了三十棍的徐易安,今日总算能下床走动走动。
他被两位随从架着咯吱窝,以一副奇怪的姿势在营帐外的草地上慢慢走着,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,他顿时把气全撒在身边的随从身上。
刚骂完人,一抬头,远远的,就看到羿哥儿领着随从正朝营帐奔来。
一看到羿哥儿,徐易安怒火中烧,面容当即扭曲。
前几日在密林里射猎,徐易安碰见徐玉宁,射了她一箭,本意是想吓唬吓唬她,替他妹妹徐玉锦出口气,并不想正面与她起冲突,
哪知徐玉宁那个小娘们反应这么快,竟一箭射穿了他的耳朵,将他逮在现场,还被皇上罚了三十棍!
想起这事,徐易安心脏似被人叉在了火上烤!
此刻徐易安目光似毒蛇,紧紧盯着羿哥儿,看着他领着徐冲进了徐玉宁的营帐,他眼睛阴寒地眯了眯——
他此行的目的,从来都不是徐玉宁!
徐世安死了,若是徐羿再出点差池……
等忠远侯府男丁死绝,这侯爵的位置,总该轮到他们徐府的人来坐了!
木兰围场这么大,每天射猎的人如此多,刀箭无眼,出点意外很正常吧?!
徐易安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,似那黑曼巴吐出了红色的蛇信子,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。
“你们暗中盯着,到时若真有什么意外,见机行事!”
听了徐冲的话,一块石头顿时压在了徐玉宁的心头,一时沉甸甸的。
她紧紧皱着眉头,不管围猎会有怎样的动静,她身边的可用之人就这么几个,太大的干预,不是她能做的。
徐玉宁沉思片刻,忽抬起头看着徐冲:“今日过后,你们不要再来找本宫!”
皇上对她有戒心,若是被他知道她窥探了不该窥探的东西,她怕横生枝节。
这是,避嫌。
“是!”徐冲会意,很快就领着羿哥儿走了。
然而徐玉宁不知道的是,她的一举一动,还有其他嫔妃的一举一动,其实从进入木兰围场之后,都在帝王的眼线之下!
“月昭仪那边有什么动静?”
萧夺站在桌前,看完手里的密函,目光陡然一厉。
秦铮拱手回道:“回皇上,月昭仪娘娘这些日子,只见过忠远侯世孙。”
徐世安一死,膝下只留有这么一个独子,徐玉宁当亲姑姑的,对这个侄子感情至深,这事,萧夺是知道的。
听见徐玉宁那边没什么异常,他又问:“萧静安那边如何?”
秦铮:“一切如常……微臣这两日,已经撤了几个巡守的侍卫。”
萧静安的营帐,如今是一众人当中守卫最松懈的营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