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端王世子?”
小福子忽然搭话,“奴才倒是听说,前段时间端王世子奉命前往江南,调查钱大人和赵大人被杀一案,
因为办事不力,惹了皇上不快,被责在家思过,所以才没有到木兰围场伴驾。”
“哦?!”
徐玉宁思量了片刻没整理出什么头绪,暂时先将此事放下了。
这时,徐冲又道:“娘娘,那个沐太医,今日好像惹怒了慈安太后,被慈安太后下令关起来了。”
徐玉宁听了此事并不惊讶,只淡淡地应了一声:“沐驱寒的事,我心里有数。”
那日,在沐驱寒离开徐玉宁的营帐之前——
徐玉宁将萧元祚的画像往沐驱寒面前一推,神色肃冷:“用你的写药方的纸,将这副画像,用你自已的笔触,描下来!”
见沐驱寒亲笔描完萧元祚的画像,徐玉宁当即拿起自已画的两张画像,放到烛灯下点燃销毁:
“沐驱寒,你记住,你的祖父不是自戕,而是死于歹人之手!”
从徐玉宁的营帐离开后,沐驱寒心里一直忐忑不安,连带着每日过来给慈安太后请脉,都有些魂不守舍。
桂嬷嬷瞧见了,问他:“沐太医这两天可是身体不适?若是身体真有什么不适,好好歇两天也无妨。”
慈安太后也看了沐驱寒一眼,她的病完全是托沐驱寒的福,才大好,故对沐驱寒,她一向宽待:
“沐太医来了猎场,也该出去散散心,整天守着哀家这个老婆子做什么?”
“慈安太后说笑了,”沐驱寒道,“这两天正是行针的关键期,不可间断,微臣无事。”
等沐驱寒走了,慈安太后和桂嬷嬷看着他的背影,摇了摇头。
“哎哟!”
过了两天,沐驱寒想办法,与萧静安偶遇了一次。
看见萧静安从营帐出来,沐驱寒单肩挎着药箱,脚步匆匆,直接撞了过去。
萧静安个子小小的,被这么一撞,当即摔了一屁股蹾儿,嘴里哎哟一声。
“郡主,你没事吧?”跟着萧静安的宫女忙将她扶起来,看着沐驱寒怒道,“狗奴才,怎么走路的?!”
沐驱寒连忙跪地道歉:“微臣无意冲撞了郡主,请郡主恕罪!”
“你好大的胆子……”一个宫女正想骂人,她身边的另一个宫女忙拉住她的手,小声道,
“这位好像是为慈安太后治病的太医……”
言下之意是不可轻易得罪。
那宫女是萧静安的贴身大宫女,闻言,才收敛了脾气:“你走吧,下不为例。”
“是是是,多谢郡主!”
沐驱寒拎着药箱,慌慌张张地走了。
去了慈安太后的营帐,桂嬷嬷瞧着他脸色不对,笑着问了一句:“沐太医性子一向潇洒自如,今儿个这是怎么了?”
沐驱寒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,跪地行礼时舌头打结:“微、微臣刚刚来的路上,不小心撞倒了静安郡主……”
“哦?”
一听说萧静安,桂嬷嬷和慈安太后神色微微一变。
慈安太后淡淡地开口问了一句:“郡主没受伤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