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东西我不能要,你把它还给那个铁疙瘩!”
得知那蜻蜓簪子是陈达托小福子转送的,玛瑙昨晚一宿没睡着,一大早起来,便怒气冲冲找到小福子,将蜻蜓簪子往小福子身上一砸!
“告诉那个铁疙瘩,”玛瑙顶着一张红苹果似的脸,双手叉腰,指着小福子的脑门,似泼妇骂街,
“再敢打本姑娘的主意,本姑娘有他好看!哼!”
话说完,玛瑙转身就走。
“不是,”小福子急得挠头,连忙追上去将她拦下,“好姐姐,昨晚不是说这簪子挺好看,怎么才一早上就变卦了?”
亏他昨晚还以为他俩这事儿能成呢。
玛瑙气得脸红脖子粗,抬起拳头威胁道:“你再乱说话,信不信我揍你!”
“玛瑙和小福子在吵什么?”
徐玉宁靠在罗汉榻上看书,隐约听到外头传来玛瑙和小福子的争吵声,抬头问了身边的珍珠一句。
听到徐玉宁问话,珍珠张了张嘴巴,却不知怎么回答好。
察觉到珍珠的犹豫,徐玉宁目光从书本上移上,看了珍珠一眼:“嗯?”
珍珠犹豫了一下才道:“昨天……有个御前侍卫托小福子送了玛瑙一支簪子……”
昨天是什么日子,是乞巧节。
那御前侍卫托小福子送玛瑙簪子,就是对玛瑙有意了。
“哦?”徐玉宁合上书本,脸色微微郑重起来,想了想,问,“是不是那个叫陈达的?”
珍珠瞪大了眼睛:“娘娘,您怎么知道?!”
徐玉宁笑了笑,那日在乾清宫门口,陈达向她请安,可是特意加了一句“见过玛瑙姑娘”的,
在这宫里,就没见过底下人给主子请完安,还特意向主子身边的奴才奴婢再问安的。
说明这个陈达,早就暗中留意玛瑙许久了。
徐玉宁放下书本,稍稍坐直了身体,态度关切:“玛瑙可是收了人家的簪子?”
见徐玉宁没有反对的意思,珍珠笑了笑:
“昨晚收了,但是今儿个早上不知发什么疯,又反悔了,这不,一大早就嚷着要小福子去把簪子还给人家,一会儿一个样,真是的。”
徐玉宁脸上浮起一丝微笑:“这丫头!”
收了人家的簪子,就说明对人家也是有那么点意思的,至于玛瑙为何突然反悔……徐玉宁还没想明白。
说着,徐玉宁又道:“那陈达是御前侍卫,虽说出身比不上京中子弟,但他在青州与皇上结下情谊,前途差不到哪里去。”
徐玉宁心里盘算着:“而且陈达这人,本宫瞧着,不是个眼高于顶的,若是他和玛瑙能成,本宫也放心把玛瑙交给他。”
珍珠眼睛一亮:“娘娘真的觉得,玛瑙和陈达……娘娘,那可是御前侍卫,咱玛瑙会不会……”
御前侍卫也是天子近臣了,那是多少京中贵族子弟挤破头也抢不上的职位。
能当御前侍卫,前途不可限量,那陈达又与皇上有那样的情谊,他若想,就连京中大官的女儿也娶得!
虽说她和玛瑙都是侯府出身的丫环,如今又在宫中服侍月昭仪娘娘,也是个体面的,但陈达和玛瑙的身份,还是天差地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