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此皇上还开了自己的私库,一时间什么书法字画,绫罗绸缎,名贵摆件,珠宝首饰……一件接一件抬进盈袖阁,惹得六宫娘娘都红了眼。
看来这皇宫的风向,要变了啊。
身处风暴中心的徐玉宁却是宠辱不惊,照旧关起门来安心养伤。
“昨儿个众姐妹看得真真的,皇上开了私库厚赏徐美人!可今天都这个时辰了,徐美人还不来坤宁宫请安,分明就是不把皇后娘娘您放在眼里!”
今儿个一大早,众嫔妃到坤宁宫请安,安婕妤就为皇后娘娘“鸣不平”:
“这个徐美人,实在是太过目中无人,皇后娘娘,你可得好好治一治她这大不敬之罪!”
皇上流水一样的赏赐确实是进了盈袖阁,可也没松口说重新上徐美人的绿头牌。
当初皇上责徐玉宁去盈袖阁思过,早就说好了的,只有徐美人“想通”了,才让到皇后娘娘这里请安,重新上绿头牌。
说到底,徐玉宁能不能来坤宁宫请安,这事儿具体还是要看皇上的意思。
安婕妤说这话,无非是想激怒皇后,想让皇后给徐玉宁几分颜色看看。
皇后岂会这么容易被人当枪使。
她坐在上首凤座,戴着金镶翡翠护甲的手指,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凤座的扶手:
“皇上的旨意还没下来,徐美人岂敢到本宫这里来请安?违背皇上旨意,这才是真正大不敬!”
皇后面色一冷:“你有时间操心徐美人,不如多花点时间操心一下大公主,本宫前儿个听太医院回禀,说是大公主行为日渐呆滞,皇上已大发脾气,”
安婕妤脸蛋顿时涨成了猪肝色。
只听皇后声音越发严厉:“你不过是从四品位分,皇上怜惜大公主,才破例将大公主交给你亲自抚养,你是怎么照顾大公主的?安婕妤,你可知罪?!”
安婕妤从座位上起身,扑通跪下,立即哭啼起来,又是生气又是委屈:“皇后娘娘!大公主是臣妾的亲生骨肉,臣妾待大公主从未怠慢!请皇后娘娘明鉴!”
若非安婕妤是大公主亲生母亲,皇上早就怀疑安婕妤是不是薄待了大公主,拿她是问了。
安婕妤一向唯淑妃马首是瞻,安婕妤被责难,她岂会坐视不管?
淑妃出声替其解围:“大公主生性胆小,只不过是夜里受了点惊吓哭闹,安婕妤是大公主生母,岂会害了大公主?皇后娘娘,定是太医说过了,请您明察。”
大公主又不是皇后的孩子,又不得皇上宠爱,皇后只不过是借题发挥,敲打安婕妤罢了。
当即顺着淑妃的话,看向安婕妤摆摆手:“罢了罢了,大公主始终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,你都不上心,谁替你上心?你且起来吧。”
请过安后,皇后也不多留她们,不多时挥手让她们各自散去了。
只是安婕妤的话,还是让皇后心里有了几分计较。
等晚上萧夺来了坤宁宫,皇后还是没忍住开口试探萧夺的口风。
“臣妾瞧着徐美人近来性子改了不少,不如皇上就饶了她,改日准许她来坤宁宫请安,敬事房也好重新上她的绿头牌……”
萧夺与徐玉宁有一年之约在先,当即抬手制止了:“不必。”
不是才厚赏了徐玉宁,怎么……皇后有些猜不透他的意思,也不敢再问。
八月三十日这天,皇后领众嫔妃到寿安宫请安,想起前不久慈安太后责罚徐玉宁一事,皇后略有些隐晦地说道:
“前儿个皇上开了私库厚赏徐美人,这是个好兆头。臣妾也瞧着,徐美人这阵子性子确实温顺不少……臣妾斗胆,求母后下旨饶了徐美人先前的过错,也好让她回来与众位妹妹一起服侍皇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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