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楼上的主卧房门紧锁,徐燕州如何敲门,如何唤她,季含贞都无回应,徐燕州渐渐耐不住性子,喊管家上来撬门。
徐家老宅那边电话却不停的打来。
晚上的酬谢宾客晚宴十分重要,徐燕州这个新郎,于情于理都必须要参加的。
徐燕州既然已经答应了结婚,那就没必要在这种琐事上再去激怒徐竟山,他颓然向后退了一步,看着那扇紧闭的门,一双眼充血了一般红的摄人,但最终,他什么都没有再说,转身下楼离开了。
季含贞窝在沙发上,一双眼红肿如桃,她不知哭了多久,流了多少的眼泪。
这一瞬的伤心,好似远远超过当年在澳城,他渺无音讯的时候。
人生中痛苦的事,是不断的给你希望,然后再让你彻底的绝望。
季含贞不知自己该怎样熬过去,撑过去,她像是死了又活,活了又死一样的痛苦。
她扒开自己血淋淋的皮肉任凭心脏被刺千百下,方才含着血泪重生一次,又被人千刀万剐伤筋动骨一次。
她实在是,承受不住了。
徐燕州在晚宴上喝了很多很多的酒,几乎可以说来者不拒。
晚宴到中途,他已经吐了几次,实在无法继续应酬,徐老太太做主让人扶他下去休息。
庄明薇十分体贴,忙上前搀扶着他离开,可徐燕州却在人前直接甩开了她的手。
好在身边的人都知晓些什么,打了圆场,才没让场面太难堪。
洞房花烛夜,徐燕州并未与庄明薇同房,甚至酒意之下,说了十分难听羞辱的话语,他让彭林开车,再一次回去了栖霞路的别墅。
季含贞的房门仍然紧闭,徐燕州敲不开门,酒意上涌,赶了所有人离开主楼,他摘了领带和西装,就那样没有形象的席地而坐,靠坐在门背上。
季含贞一夜没怎么睡,天快亮的时候,她窝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,但很快又被噩梦惊醒,门外寂静无声,鸢鸢这几日被送回了姚太太那里,季含贞实在是没心情照顾女儿。
她起身,走到门边,外面也没有动静,她站了一会儿,轻轻扭开了门锁,可刚一拉开门,就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徐燕州靠在门上,大约是睡着了,她一开门,他就歪在了地上,然后立刻就惊醒了。
季含贞有些怔怔的望着他,他就这样在门外坐了一夜吗?
“贞儿?”徐燕州一夜宿醉,头痛欲裂,以至于此时整个人反应都有些迟钝,他似不相信她会出来见她,满眼的不敢置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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