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平津微点头。
赵致庸站起身来:“既然如此,你这么有骨气,那就将赵家给你的东西,都还回来。”
他说着,环视麓枫公馆,笑道:“这房子,也是赵家的,还有你名下那些车,房,地,公司,哪一样不是赵家的?不是老子给你的?赵平津,你以为没了赵家,你还算什么,京都那些原本围着你转逢迎你的人,转脸就会落井下石踩你,你信不信?”
赵平津平静的站起身,他将车钥匙扔出去,又拿出钱夹,将里面的卡也扔出去。
“我都不要了,行了吗?”赵平津笑了笑:“这身上衣服也是赵家的,要不要也脱了?”
赵致庸眸色沉沉,晦暗不明,就像是一头即将露出獠牙的狼。
“平津,我问你最后一次……”
“不用问了,他没有可能进赵家的门,只要我活一天,他就永远只是个野种,对,那种最下贱的,上不得台面的野种。”
赵平津眼底一片血色,但却仍在平静的笑着:“要不,您看您就现在弄死我,要不然,我总有一天会弄死他。”
赵致庸转身就向外走,走了几步,又停住,吩咐身边人:“明天你们过来,把这里的佣人全清退,所有房间重新装修,那个游泳池填平,全部建成花园,只种栀子花,工期快一些,两个月后,承霖生日,这是我送他的第一份生日礼物。”
他说完,看了赵平津一眼,见他站在那里,眉目间一片波澜不惊,赵致庸冷哼一声,甩手离开了。
他就不信,一个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的公子哥儿,又能捱过几天的苦日子。
当然,老太太和赵太太定然不忍心看他受罪,但金钱上能弥补,其他方面,却是完全不能的。
从万人追捧的未来同盛集团的赵董,到没有未来的一个富贵闲人,赵平津很快就会尝到这其中的落差。
他会知道,站在金字塔尖惯了的人,是根本无法承受分毫的。
赵平津抽完了半盒烟,方才拿了外套向外走。
他走到那辆黑色的宾利车边。
这算是他日常常开的一辆,大约也是许禾唯一能记住样子和车牌的一辆。
但从此以后,这些东西都不是他的了。
赵平津并没什么留恋,包括麓枫公馆,他也没什么留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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