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还没大亮呢,王娅楠和玉少宣正睡得香,突然被一阵“哇哇”的婴儿哭声给吵醒了。玉少宣就像被什么东西弹了一下,一下子坐直了身子,眼睛瞪得大大的,一点睡意都没有了,脸上满满的都是对孩子的心疼和着急。他赶紧扭头看向身边的王娅楠,声音轻轻的,还带着点温柔:“娘子,你先别起来,好好歇着,我去看看宝宝怎么了。”说完,他就麻溜地穿上衣服,那动作快得像一阵风,连鞋都顾不上好好穿,趿拉着就往放婴儿床的地方走。
趋近那婴儿床,就像走近了一个小小的童话世界。那床帏是淡蓝色的,像天空一样好看,质地软软的,摸起来凉丝丝的。床帏上还绣着好多小星星,一闪一闪的,好像在跟宝宝眨眼睛。玉少宣弯下腰,探着脑袋往里瞧,只见那小家伙脸蛋红扑扑的,像熟透的小苹果,小手胖乎乎的,像一节节小莲藕,在空中不停地挥舞着,小拳头握得紧紧的,像是在跟谁较劲儿呢。小腿也没闲着,一蹬一蹬的,可有劲儿了,把小被子都踢得歪七扭八。眼睛睁得大大的,黑溜溜的眼珠转来转去,对周围的一切都好奇得很。玉少宣看着孩子,眼神里满是爱意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,露出了温柔的笑容。他伸出双手,那双手有点微微颤抖,像是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弄疼了孩子,轻轻地把宝宝抱了起来,还把孩子的小脑袋小心翼翼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,嘴里嘟囔着:“我的小宝贝,怎么哭啦?是不是做噩梦了?别怕别怕,爹爹在这儿呢。”
这时候,王娅楠也起来了,她用手理了理有点乱的头发,走到玉少宣身边。她的眼睛里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朦胧,但是一看到孩子,立马就亮了起来,满满的都是母爱。她伸出手,轻轻地摸了摸孩子的小脸,对玉少宣说:“相公,让我抱抱吧。”玉少宣笑着把孩子递给她,眼睛紧紧盯着孩子,一刻都不敢放松。王娅楠接过孩子,在孩子的额头亲了一口,那嘴唇轻轻触碰孩子皮肤的样子,就像一片羽毛飘落。孩子像是感受到了妈妈的爱,立马就不哭了,还咧着嘴笑了起来,那笑容就像春天里盛开的花朵,甜甜的,把王娅楠的心都给融化了。
“宝宝今天看起来心情还不错呢,刚睡醒就笑。”王娅楠笑着说,眼睛弯成了月牙儿。
“那肯定是因为知道每天都能跟爹娘在一起,心里高兴呗。”玉少宣也跟着笑了起来,脸上洋溢着幸福。
然后,两个人就开始给孩子洗漱。玉少宣快步走到水盆架前,那水盆架是木头做的,纹理特别好看,就像一幅山水画。他拿起一个盆,从旁边的水壶里倒了一些温水进去,还用手试了试水温,感觉差不多了,才把毛巾放进去浸湿,然后慢慢地拧干,生怕水太多会弄湿孩子。他转身走到王娅楠身边,把毛巾递给她,还嘱咐了一句:“娘子,水刚刚好,你给宝宝擦的时候小心点。”王娅楠接过毛巾,微微蹲下身子,动作特别轻柔,就像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。她先轻轻地擦了擦孩子的脸,然后是小手和小脚,一边擦一边说:“宝宝要洗得干干净净的,这样才能长得又高又壮,像院子里的大树一样。”玉少宣在旁边站着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,时不时地递个干净的布巾过去,或者用手轻轻地扶着孩子,怕孩子乱动不小心摔着。他的眉头微微皱着,一脸的紧张,嘴里还不停地说:“娘子,你慢点儿,别累着了。”
洗漱完了,就该喂奶了。王娅楠走到摇椅旁,那摇椅是用老木头做的,坐上去特别舒服。她慢慢地坐下来,解开衣服,把孩子抱在怀里喂奶。孩子一碰到奶头,就迫不及待地含住,小嘴一吸一吸的,小脸蛋也跟着一动一动的,喉咙里还发出“咕嘟咕嘟”的声音,吃得可香了。王娅楠看着孩子吃奶的样子,眼神里满是宠溺,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孩子的头,手指穿过孩子柔软的头发,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。玉少宣搬了个小凳子,坐在旁边看着,他的双手放在膝盖上,面上满是感恩和幸福的表情。他看着王娅楠,轻声说:“娘子,你每天这么辛苦地照顾宝宝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。”王娅楠抬起头,看了他一眼,笑着说:“这有什么好感谢的,这是我们的孩子,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。”
喂完奶,孩子就睡着了。王娅楠像捧着全世界最珍贵的东西一样,缓缓起身,行至婴儿床前,轻缓地将孩子放置其中,又仔细地牵拉衾被,将孩子严严实实地覆盖,边角皆掖得紧实妥帖,唯恐孩子受寒着凉,那仔细的模样就像是在给刚出土的幼苗培土。她与玉少宣对视一眼,二人皆默默无言,唯轻手轻脚地退出房室,步履轻盈,仿若生怕踏碎这晨间的静谧安宁,如同两只在月光下觅食的小鹿,小心翼翼。
至庭院之中,阳光正好倾洒,暖意融融。玉奶奶已端坐于石凳之上,她戴着老花镜,手中拿着为孩子缝制的小鞋,正专注地检视针脚,那专注的神态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,只有手中的鞋子才是整个世界。见王娅楠与玉少宣出来,她抬首,面上绽出慈祥笑容,双眸眯成一线,说道:“宝宝已经睡了?孩子长得快,我得加紧做双鞋。”王娅楠走近,来到奶奶身旁轻轻落座,含笑道:“奶奶,您做的鞋精美绝伦,宝宝穿上一定俏皮可爱。”玉奶奶听了,笑意更浓,放下鞋子,伸手轻柔地拍抚王娅楠手背,道:“但求宝宝喜爱。”
恰在此时,王老三和陈氏也前来探望。王老三扛着一具小木马,木马制作精巧,木质色泽光亮润泽。他大步流星而来,神色得意扬扬,踏入庭院便高声呼喊:“娅楠,你看我带了什么?这个小木马,等我外孙长大,就可以骑着玩了。”那神情就像是一位凯旋的将军,骄傲无比。陈氏随后而行,手中提着一篮,内盛满溢的鸡蛋与诸多滋补食物。她脚步匆匆,面上满是关切之色,言道:“娅楠啊,娘为你带来些吃食,你现在要喂孩子,要多吃些有营养的,奶水才能充足。”王老爷子与王老太亦缓步行来,王老爷子手持拐杖,边走边笑言:“我们都来看看我曾孙。”
众人围聚而坐,起始谈论孩子事情。王老三凝视玉少宣,满意颔首,赞道:“少宣啊,你照料娅楠与宝宝很是周全,真的很有担当的佳婿。”玉少宣闻言,即刻起身,身姿挺拔如松,双手抱拳,恭谨言道:“爹大人谬赞,这本来就是为婿分内之事,娅楠与孩子是我至爱之人,自当悉心呵护。”表情严肃得如同在朝堂之上觐见君主。
正言语间,小虎与晨阳散学归来。小虎仿若一枚小炮弹疾冲入庭院,然临近婴儿房门口,却戛然而止,猫腰潜行,轻手轻脚趋近门口,双眸紧贴门缝向内窥探,面上满是好奇与兴奋之色,呼吸亦变得轻微而压抑,身躯微微颤抖,就像一只想要偷腥却又害怕被发现的小老鼠。晨阳则稳步迈向王娅楠与玉少宣面前,身姿端正笔直,仿若小松挺立。他微微欠身,礼貌问询:“姐姐、姐夫,宝宝今日乖巧否?”王娅楠含笑道答:“宝宝甚是乖巧,晨时进食后便入睡了。”
午后,烈日高悬,骄阳似火,灼灼光芒倾洒庭院。玉少宣仰首瞻望天色,双眉紧蹙,面上满是忧虑之色,那表情就像是看到了即将来袭的暴风雨,言道:“娘子,现在头甚是酷烈,万不可使宝宝遭受曝晒。”言罢,便与王娅楠合力将婴儿床挪移至屋内阴凉之处。随后,二人着手清洗尿布。玉少宣行至庭院角落,取来陶制盆子,自水缸舀水倾入,盆中之水晃荡摇曳,映出他的身影。王娅楠将脏污尿布一一置入水中浸泡,边放置边言道:“相公,这个尿布一定要清洗干净,宝宝肌肤娇嫩。”玉少宣点头应允,挽起衣袖,露出结实小臂。他运力搓洗尿布,小臂肌肉随动作起伏鼓胀,水花四溅,仿若珠玉迸落,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,仿佛在与尿布上的污渍进行一场殊死搏斗。“娘子放心,为夫定当洗干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