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平府之事,国公闻之动怒,让人从重从严处罚。
县令如何旁人不会在意,可是知府若是被斩了,肯定会引得大家注意。
若要深究国法,知府或许罪不至死,可是连如期不管那么一套,不会说明知道你犯罪了却无可奈何。对于文人,或许被条条框框给圈住了,可对于连如期,骂名都不怕了,还怕处置一个小小的知府?
只是,连如期处事有手段,知府可以斩了,京城之人却暂时不能问责。
震慑要有,安抚也要有。
边关战乱刚停,若是有心人在这个时候起事,也够连如期头疼的。
当然,安红韶之前送的消息,连如期已经着手安排了,从跟前下了调令,并且直接给东平驻军也下了命令。
为何强龙压不过地头蛇,因为随行之人带的再多,你也不可能有本事跟军营对抗起来,而且,一般军营跟衙门都是勾结在一处了,你要是不做充足的准备,就是连如期亲自前来,怕也得吃亏。
而军营旨意都到了驻军那,再加上葛文府搬出了葛家人,你驻军那边怎么做你心里有数。
只要驻军跟知府不勾结,这钦差也好办事了。
说完之后,状元郎一顿才又说道,“葛家的人国公格外关注,不知道这葛举子品性如何?”
安红韶转着手中的帕子,越来越快,而后微微的抬眼,“是个正直且没有城府之人。”
听安红韶这般说后,状元郎点头表示了解。
将该禀报都禀报完,状元郎这才起身准备告退,不过连如期让他带了句话,说是国公府有事情还等着安红韶主持。
金蝉将状元郎送走了,带着满面的笑容,“夫人瞧,国公是想您了。”
这是催着安红韶赶紧回去。
安红韶将帕子收起来,悠闲的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,“你猜,什么样的事情,需要正室出面主持呢?”
纳妾!
金蝉心里突然就闪过这两个字。
看金蝉突变的脸色,安红韶扑哧笑一声,“瞧你紧张的,我在逗你。”
她便知道,冬青给自己送消息,绝对是有人引导的,果真如此。
若是连如期一直藏着掖着不定这事有蹊跷,这大大方方的说出来,便是将算计放在明面上了。
安红韶不爱给连如期回信,连如期自又要想旁的法子。
笑了几声,安红韶咳嗽了起来,金蝉连忙给安红韶拍了拍后背。
这几日变天,安红韶受了风寒,已经吃了两日药了。
这才歇息没一会儿,下头人禀报说是葛举子求见。安红韶无奈的叹气,让人将屋门打开,这个举子礼数一定要周到。
金蝉连忙给是安红韶拿了披风,别一会儿又受了寒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