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动静,吕佑不由的回头瞧了一眼,平日里安红韶见家里人都是在堂屋里的,这正厅本就是见外人的地方。只是,这门一关上,吕佑的心还是免不了七上八下的,总觉得安红韶要做什么让人惊讶的大事一般。
屋子里安静下来后,安红韶将茶杯放下,而后抬手冬青端了个锦盒出来,“我前两日丢了个簪子,下头都搜了搜,簪子没搜到倒是从吕大人屋子搜到了一些女子用的东西。”
安红韶啧啧了两声,“据我所知,吕大人并无妻妾。”
“夫人明查,小人自是清白,从未做过逾规的事。”吕佑刚站起来,此刻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。
男子风流,倒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,可是这风流不是下流。
你哪怕在外头寻问柳呢,可是在府里头办事总的要干干净净的,至少不能攀扯旁人。尤其不能跟府里的婢女牵扯不清。
若真有喜欢的,你只管求了主家,主家自会衡量做主。可你若是只管捏惹草,这在主家是不允许的事。
安红韶也不急着说话,只是拿着帕子轻轻的擦拭嘴角,嘴角依旧挂着浅浅的笑意,“我听闻吕大人已有心仪之人,此事当不宜声张,所以,我想问吕大人几个问题,吕大人想来会愿意回答的。”
若是闹大了,好像吕佑在府里下流,终归对他的姻缘不利的。
“你想问什么,我回答的比他还要清楚。”屋门被打开,连如期穿着朝服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的。
单手背于身后,另一只手摆了摆,示意吕佑离开。
他一步步的往安红韶走来,“问我,不比问他要来的直接?”
安红韶转着手中的帕子,一圈又一圈。
只是两个人的面色如常,就好像从前所有的日子一样,不过是聊着家长里短。
片刻后,安红韶很是认真的点头,“也好。”
便让冬青领着人,全都退了下去。
厅里门再次关上,窗户却开着,露出了初夏的光景。
安红韶自然没什么话要问关于吕佑的,将人叫回来也只是问一些关于连如期的话。
连如期没坐,只是在安红韶跟前站定,居高临下的看着安红韶。
安红韶微微的仰头,“今日我碰到四舅母了。”她一顿接着又问道,“菜市口的官员,究竟触犯了什么罪?”
终还是问了出来。
连如期自然是知道,早晚安红韶会问的,他往后退了几步,站在正厅中央,没有任何的闪躲,一字一顿回答的清晰,“立威。”
罪,肯定是有罪的,可是罪不致死。
只是连如期刚上来,他必须铁腕压下所有的异样的话语,他要的是臣服。
此刻的声音,不自觉的沾染了朝堂之上该有的冷硬。
安红韶听后不由的皱眉,“所以,个人意愿高于律法的时候,国将不宁。”
为何要有律法,是为了在律法之下的公平。
可以规避,上位者犯下的错误来。
即便是圣上,做错了事自有朝臣劝谏。
哪怕圣上不允,朝堂之人心中,也有是非过错。
而后,是连如期轻轻的嗤笑一声。
带着几分嘲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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