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这小铺子也是不老实的,从外面看不出来什么,可是等着雕雕到里头后,却发现木材用的是次等的。
掌柜的目标一定,现在他也知道,连如期又升官了,也不看看谁家的铺子,是那种小铺子能糊弄的吗?
这种棺木,寻常人是看不出来的,等着将去世的人埋上几年,他家比别旁家的腐烂的快,才知道木材用的料子不好。
可是,这是在顺利的情况下,若是有懂行的提前识破了,万一怪罪到他们铺子怎么办?觉得他们都是一样的黑心,狼狈为奸呢?
做买卖,该是最要紧自己的羽毛的,诚信二字若是没有,是做不长远的。
而且,这棺木也不是所有的都是以次充好,这么夹杂着,说明对方也是在试探。
“你是说,都能瞒的过你们的眼睛?”安红韶抬头,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。
得到掌柜的答复,安红韶忍不住笑出一声,“将咱们的好棺木,给他替换上。”
一个小铺子,竟有这样的本事,该好生的看看。
手艺这东西,你学学我的,我学学你的。
当然,安红韶并不是说让下头的人去学这手艺去糊弄人,一来是瞧瞧可还有更好的用处,二来,若是他们都懂了,也能一眼看穿旁人的手段。
不过就是几个棺木的事,安红韶还能赔偿的起的。
掌柜的听了安红韶的说法,有些迟疑,他隐约觉得安红韶是在下一盘大棋,可却不知道,具体如何。
“等着你们摸清了对方的本事,我会想法子让官府的人将他们歹个正着。”安红韶眼神中闪过浓重的算计。
都知道商户重利,这世上想要从商户人手里赚便宜,代价不一定是他们能付的起的。
掌柜的在这一瞬间,好像想起了带自己入行的老师傅,他似乎就有一双如此精明的眼神。
老师傅说,作为商户,眼光一定要看的长远。
只看眼前,钱财是聚不过来的。
似乎,他有些明白了。
到了下午,刚从包嬷嬷这出来,就听说圣上很是看好连如信些写的赋,还特意让人将赏赐送了过来。
无论赏赐的多少,能入了圣上的眼才是最重要的。
黄昏的时候,连婧函过来了。
二房现在正是忙着,安红韶怕连婧函被拆墙的石头绊倒,也没带孩子去隔壁转转,还是领到院子里来。
“今个夫子教了我祝词,我觉得用在春哥儿身上最最合适。”小孩子,就该配世上最好的言语。
春哥儿听不懂连婧涵的话,只是单纯的因为听到长姐的声音而欢喜,手脚一直往外折腾着。
“婧函这字可是有大师风范。”安红韶接过来,仔细的念了两遍,而后有种的感叹。
婧函的小眼亮的闪眼,“婶母可莫要诓我。”
她才写了几年字,怎可与大师攀扯上关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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