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非要自己跟自己过不去。
放着好日子不过,成日里吃着周氏的脸色。
他是周氏的男人,不是周氏的孙子。
连如信不知道旁人的夫君如何做的,可是他真的尽力了,做不好,也就不再做了。
周氏这又动了胎气,下头的人忙活的厉害,可是几个主子却没有一个动弹的,甚至连连如信都坐在了椅子上。
梅姨娘得了自由,有些无措的站在连如信的身后,主君没说让她离开,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走,甚至,在连母跟前她连走的请求好像也不能发出。
就这么,让自己隐藏起来也好。
连如信端起坐了好半晌,先是抬头看向了安红韶,“弟妹,这些日子对不住你了。”
无论连如信跟周氏之间发生了什么,在安红韶这,连如信一直笑呵呵的,即便是被呛也是点到为止,至少没安红韶上火。
安红韶不是断人间是非的圣人,跟谁能相处的来便跟谁相处,她轻声叹气,“兄长,言重了。”
重建家园。
圣上对新科状元连连称赞,一时间新科状元风头无两。
幸亏他们得的消息早,早做了打算。
女子被困在这四方院中,没有广阔的天地,已经足够难受了,若是在这天地内,还这规矩那规矩的念叨着个没完,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
对于周氏的事,安红韶也请教了包嬷嬷的看法,她虽说的隐晦,可是包嬷嬷却听的清明。
重新修建冀州城,肯定要大银子,与其同时,圣上下令要在云州修建石窟,为百姓祈福。
今个下了名单,明个就要出发,圣上撤了今夜的宵禁,但凡是牵扯的官员,无论哪个时辰,都要全力的配合调动,保证不耽搁明日出城。
半月时间,新科状元就回京了。
这趟出门,连如信准备将梅氏带走,省的让她受周氏蹉跎,万一真出事,连母都不好插手。
一切都在可控范围,至于灾后重建的事,那就要从长计议了。
包嬷嬷看向外头,似乎也想到了,那段峥嵘的岁月。
连如信再三表达了歉意后,也没避讳着梅姨娘,转头看向连母,“昨个二弟同我说了个好差事,原还犹豫着,如今倒觉得是非去不可了。”
作为妻子,作为掌家夫人,周氏必然是有欠缺的。可是连如信呢?
剩下的话,包嬷嬷但笑不语。
连如信跟周氏也曾恩爱,而梅氏,这个最不可能得宠的人却突然入了连如信的眼。
连如期倒是不以为意的说了句,“只要不是正妻,旁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?”
好像,回到了从前那个属于她们的时代。
也只能感叹了句,造化弄人。
都说大灾过后便有大疫,新科状元却也是心细的,这次过来便带了药草,有人生病立即治疗,不让病情蔓延。
左右,周家那边也不怕得罪狠了,一切都在可控的范围内,他们爱怎么作便怎么作。
连母嗯了一声,她做事点到为止,人都是有私心的,又不是自己的亲儿子,何必殚精竭虑的为他考量。
最后也只是点头答应了。
若是很小的事,若是只经过吏部,连如期办起来还有些费劲,可是若是送到圣前的,连如期还是能说上话的。
甚至,压过了连如期,人们提起年轻一代的人,似乎总是先提起状元郎。
就让周氏对着个空旷的院子,爱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就是了。
旁人也就算了,今个兵部的人,注定是个不眠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