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安红韶心里也有了盼望,盼望着连如期早日从卫所调入前朝。
甚至隐隐的羡慕,连如信虽说品级不高,可是能日日归家同周氏闲聊家常,想来日子久了,房事淡了,这才叫过日子。
坐起来揉了揉发酸的腰,心中这个念头更重了。
起身在床榻前小站了片刻,昨个夜里也不知道连如期是怎么了,今日这感觉就同新婚时候,初经人事一般。
冬青手里拎着一筐炭,本来是怕安红韶受凉,不想一进来瞧着安红韶已经起身,“夫人稍等,奴婢这就就净手伺候夫人更衣。”
连忙将筐子放下,折回去拿自己的帕子。
回来的时候,安红韶自己已经换好了里衣,冬青进来的时候搓了搓手,怕自己的手指再凉到安红韶,忙不迭上前,“二爷走的时候还特意嘱咐奴婢,今个夫人怕是会起来的晚,让奴婢莫要进来叨扰。”
安红韶伸着脖子,由着冬青去系领口的盘扣,“他倒是说的轻松,一会儿还要去母亲那请安,莫要让姑母抓到把柄。”
冬青愣了一下,随即扑哧笑了起来,“看来是二爷心细。”
昨个半夜里连如期就让人,拿了舒肝和胃的药熬上了,今个一早端到了连母屋子,只说是安红韶亲自盯着的。
连母虽说是假难受,可是这舒肝和胃的药喝了也没差,再说了,送过去连母喝不喝是她自己的事。
早早的走个过场,省的让人抓到错处。
安红韶听了,眉目间都是笑意,他害的自己起不来塌,却将事情全都安排好了,自己倒也怪不得他了。
“二爷呢?”既然连母那已经安置好了,这个时辰连如期该是练完剑了的。
冬青说是连父一下早朝就将连如期叫走了,许是处理朝堂中的事。
这会儿领口已经整理好了,安红韶微微的低头,本来当差就已经很忙了,回到家中却也不安生,“二爷早晨可吃了东西了?”
冬青摇头,连如期起的也有些晚了,起来后就匆匆的离开了。
安红韶干脆也不急着用膳了,让小厨房等一等,等着连如期回来后,安红韶陪着她一起。
书房内,连父坐在檀木桌案前,手扶着案面,神情严肃,“真的不是你的手笔?”
目光炯炯的放在连如期身上。
连如期立在屋内,连着打了两个哈欠,“真的与我无关,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?”
连如期说完,立于连父身后的连如信也帮着说道,“爹就放心吧,二弟毕竟是刚抬上来的指挥使,且又这么年轻,谁人会卖他这么大的面子?”
大理寺同刑部都来打听连父的口风来了,说是大理寺的查的案子,却查到了刑部头上,本来就紧张的两方,这下更是水火不容。
明明这与连如期无关,可偏偏就在连如期的卫所出事了。
大理寺隐晦的提及,是否有人故意引导?
刑部那边也探听,是不是连家同大理寺走的近?
连父沉思片刻,才又对连如期说道,“与你无关最好,你毕竟太年轻了,并不服众,我竟也不知道,圣上将你放在这个位置上,于你而言到底是好还是坏!”
世人,都喜欢捏软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