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长的手点在了安红韶的腰间,似乎突然想明白了什么,而后又放开了安红韶,“我出去迎客,你忙你的便是。”
他们男人们在一起,少不得吃酒,一旦吃多了,怕是没个正行。
她一个新妇,没必要抛头露面的去应付这些人。
连如期很快出门,自己都笑自己太警惕了,怎么以为安红韶对张页另眼相待。
张页那个人他是熟悉的,世家公子肯定是有学识的,可有学识并不代表喜写诗,擅写诗。
尤其他的性格,真的有什么,哪怕是自己被打死了,也不会丢下这么一首诗,说断不断的没个担当。
安红韶看着连如期离去,门被关上,却依稀能听见传来的声音。
“连哥,估摸朝廷要出事,你不在的这两日,庞相往宫里跑了好几趟,也不知道在跟圣上商量什么。”张页一看见连如期,小嘴叭叭的,将这两日发生的事说了出来。
“你若管不住嘴,建议你缝上。”连如期的话很不客气。
张页讪讪的一笑,“我这不是也没同旁人说起啊。”
对于朝中的事,安红韶并不知道多少,一来内宅夫人本就不能过问朝堂的事,二来上一世自己又不关心连如期,他在外面忙什么,从未过问。
此刻,安红韶也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,只是拿起连如期放在桌子上的名单,上面的字苍劲有力。人说,见字如见其人,他的字看着就是大方有棱角的。
跟潘泽宇的不同,潘泽宇是一直模仿大家手笔,字写的拘谨,不似连如期这般洒脱。
安红韶忍不住拿起比来,学着连如期的笔锋写字。写出来后,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,因为力度不够,觉得就跟偷穿大人衣裳的孩童一样,不伦不类的。
写了一阵,安红韶这才将笔放下,原想直接离开,可转念思量拿起名单放在炉火里烧的干净。
连如期在前头不用安红韶过去应酬,安红韶也乐的清闲,等着未时的时候,连母差人过来唤安红韶过去小坐。
正好安红韶将下头人买的糕点,给连母带过去。
今个没有外头的人在,连母都没用安红韶见礼,直接将人拽到自己跟前,“以后没人在跟前,用不着这么多礼数。”
安红韶笑着应下,“也不知道娘的口味,听闻京城中徐记糕点不错,给娘一样买了几块。”将准备的糕点,奉上。
连母笑的合不拢嘴,“娘都喜欢,娘从来都不挑。”
连母就生了连如期这么一个儿子,可偏生这个儿子又不是爱与人亲近的,现如今迎娶安红韶回来,就跟自己拉扯了个姑娘一样,“如期长这么大,就没给我买过一次糕点。”嘴也快,心里想什么随即说了出来。
安红韶心里想,果真连如期不爱争宠,连自己生母都这么说,更何况是旁人了。
“他都在记在心里。”安红韶为连如期解释了句。
听的连母啧啧了两声,而后意味不明的勾起嘴角。
这才成亲两天,就这么了解对方的为人了?
看着安红韶有些不好意思,连母随即转移了话题,“原本娘说好放权的,可还是想跟你说,要处置一个人。”
今个安红韶设宴遇难事的事,连母已经知道了,她一方面是高兴,高兴安红韶能独当一面,有这样厉害的儿媳妇,她也不用担心往后连如期吃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