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凌雪一愣，手上的动作也顿了顿，随后冷着脸说道：“别跟我来这套，以后再这样我就让你自生自灭。”
夜璟澜连连点头：“都听你的。”
“……转过去！”她无语地看着他命令道，心底只觉得这人今天真奇怪，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。
药上的差不多了，凤凌雪找了一件凤凌华的衣服给他穿，虽然有些小，但总比光着强。
“你且等着我，我这就回去准备。”他兴冲冲地起身要往外走，却被她拉住了袖子。
“夜璟澜……”凤凌雪欲言又止。
“嗯，你说。”他停下脚步，认真地看着她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，犹豫再三还是提醒道：“我们这次只是合作，魔教的事情过去后，我还是会跟你和离。”
夜璟澜一怔，眸底闪过一丝落寞的忧伤，淡定地看着她，可是心底却如同漏了一个巨大的洞，从里往外溢出的疼，比皮肉之苦还要难以忍受。
但是他不明白，为何自己会这么在意，难道不是一开始就说好了，只是逢场作戏吗？
这种失落感……到底是怎么回事？
他不应该这样，优柔寡断不是他的性格。
夜璟澜收起所有的情绪，勾唇冷笑，淡漠地回了句：“好，本王也是在做戏给他们看，你不用有压力。”
凤凌雪还存着他可能是真心的想法，现在听他这样说，顿时也觉得心凉了半截。
看来，她试探对了，也省得到时候天真地以为一向高高在上的崇阳王，真的会悔过。
真是一场笑话，她也笑着敛去眼底的失落，欠身道：“王爷慢走，恕不远送。”
“好。”夜璟澜嘴角的弧度消失，面色如冰地点点头，转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。
他到底在期待什么……期待她回心转意吗？
夜璟澜，你真是太天真了。
……
凤凌雪独自坐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栀子树发呆，锦茹端着茶点走进来轻轻放在桌上，然后拿着披肩为她披上。
“小姐，您怎么闷闷不乐的？”她关心道。
“没怎么。”凤凌雪摇摇头，拿起桌上的热茶轻抿一口。
热气顺着嗓子流入身体，顿感舒适。
锦茹犹豫了半天，才鼓起勇气问道：“小姐，您真的打算回那个王府吗？”
她跟着凤凌雪嫁过去三年，这三年所受到的欺辱和伤害，简直无法忘记，如今好不容易逃离，竟然又要回去？
“我知道你有心结，也知道你跟着我在王府受了不少苦，但是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了。我若是今日不答应夜璟澜，这件事必定会成为话柄落人口舌，毕竟，崇阳王代表的是皇家的颜面，若是太过分，太后和皇上也不会放过我们。”凤凌雪解释道。
“这个奴婢也想过，但是……”锦茹还是很担心。
“你放心，这次回去我绝不会再让咱们受一丁点儿委屈，等一切尘埃落定，我就带着你和红袖跟着父亲母亲还有凌华我们一起回凉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