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出了演武场,宁元就被景元帝骂出宫了,不过这样宁元也乐得自在,不然她留在宫里,容妃得知了自己摔马这个事少不得还要把她宣去舞阳宫骂一顿。
出了宫回公主府路上,如意光是听着就已经惊魂未定了,她止不住的后怕,不停的在宁元边上转来转去。
“公主,真是吓死奴婢了,您怎么能那么冲动啊,若是真···”
她止住了话头,扶着宁元走下了轿辇,宁元的面上也有些无奈。
“那马呢?”
“在马房,就比公主您快了一刻进府中。”
宁元闻言,轻轻摩擦了一下指尖,转身朝着马房走去。“跟我去看看那匹马。”
见宁元都被它摔了却还是要去看那匹马,如意有些不忿。“公主,那马都把您给摔下去了您还要去看,就真那么喜欢吗?”
宁元都没话讲了,她的如意哪里都好,就是这脑子转的是一点都不快。
宁元什么好东西没见过,便是汗血宝马自己的府中也有两三匹了。
“带上两个人,去把那蹄铁给我卸下来。”
她骑马多年,马不会突然发狂的,她又没夹马肚子,除非是受到了什么外力的影响。
为了防止马伤人,卸蹄铁之前宫人甚至还给它下了一点药,待到那马“扑通”一声倒下了,宁元才靠近蹲在它的蹄子边。
和她想的一样,马蹄的蹄铁嵌的太紧了,跑了起来,马不舒服,宁元又一直在上面,到最后肯定会发狂的。
当时宁元如果不爬起来翻身上马,马再跑起来发狂,自己的小命十有八九也就不保了。
“公主,这蹄铁有什么问题吗?”如意凑过头,好奇的问。
宁元扔掉蹄铁,又去看另外一边。“自然是有问题了,蹄铁嵌的太深,马跑起来不舒服,定是要抓狂的。”
如意不会骑马,自然是想不到里面还有这些门道,她最多也就是觉得马会发狂是有人下药罢了。
“是谁这么大的胆子?难道是···”如意及时收了声,但其实不用说也清清楚楚的知道,到底是谁和宁元如此过不去。
“自是少不得他的手笔,只是也未必没有其他人掺和进去。”宁元说着,便从另一边的蹄铁里,扒出了一根细小的铁丝。
“真是要了命了。”如意发出一声惊呼,忍不住又握紧宁元的胳膊,这一层层的手脚动下去,宁元能活着从马场上下来还真是老天庇佑了。
“公主是觉得也有别人动了手吗?”
宁元扔掉铁丝,没有说话,眉眼间却带上了些凝重。
如果真的只有太子动了手脚,他大可将两个蹄铁都做成一样的就可以了,没必要多此一举再放一根铁丝进去,除非动手的是两拨人。
宁元的性子的确不好了些,但是那也仅限于主动招惹她的,她从未主动作践过别人,恨她的就那些个,只不过宫里人多眼杂,到底是谁动的手脚,宁元还没有眉目。
“给马安个新的蹄铁,如意,先走吧。”
在马场滚了一天,宁元回到寝殿第一件事便是沐浴更衣,折腾了一个时辰,宁元有些疲惫的栽倒在榻上,指尖摩擦着眉心,细细思索。
“你回头去查一查,那匹马到了之后都有谁接近过,顺便再把老顾给本公主叫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