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了一眼陈富川,这才坐下了。
余天和转过身,用眼神警告了孙子,让他不许胡来。
陈富川强压住情绪,不情愿的点了点头。
余天和重新坐下,冲我们爷俩一笑,“来,咱们喝茶,喝茶。”
他端起茶,自己喝了几口。
我们也端起了茶。
余天和喝完了茶,叹了口气,放下茶碗,笑着问二叔,“二爷给我打电话的时候,就猜到七刑咒和我们有关了,是吧?”
二叔也不再藏着掖着了,“用七刑咒诅咒别人,不会反噬,即使被破了,也无法通过咒体追查到使用巫术的人……”
他看看我,冲余天和祖孙一笑,“不过我侄子的卦用的还可以,他起了一卦,卦象上显示,用七刑咒害江家的这个人,目的是得到江家的传家宝寒月宝珠,而且在江老爷子来参加您寿宴的那天,这人曾经两次跟他谈起寒月宝珠的事……”
他放下茶碗,往沙发上一靠,问陈富川,“……就是你吧?”
陈富川冷笑,“没错!是我!”
“我们余家和他们江家是几辈子的交情,我爷爷跟他借寒月宝珠,他不肯借,我提出用十个亿来买,他不答应就算了,还瞪我!老东西不识抬举,那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!”
“富川!”,余天和皱眉。
“爷爷您不用怕他们!”,陈富川冷笑,“他们以为破了七刑咒,我们就得束手就擒?!真是笑话?!我泰山门难道只有七刑咒?!你们也未必太小看人了!”
他指着我们说道。
我放下茶碗,想要站起来。
二叔拦住我,“刚才怎么说的?坐下!”
我看了他一眼,强压住怒火,又坐下了。
余天和强压着怒火,命令陈富川,“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爷爷,那就给我闭嘴!”
他压着陈富川,并不是说他就是好人,只是他知道秦家的厉害,更知道二叔的厉害,不到万不得已,他不想鱼死网破。在他看来,我们爷俩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,但在他看来,江家虽然被折腾了一番,却并没有死人,这事还是可以谈的……
的确,在商人眼里,没有什么是不能谈,不能用利益来交换的。
但只可惜他忘了,我们爷俩不是商人,我们是风水师,是秦家的风水师,对我们来说,有些事能谈,有些事,是根本没得谈的……
不过这话不能说出来,毕竟是谈判,而且我们还有很多疑问要搞清楚,还没到露底牌的时候。
所以我们得继续谈,听他谈。
面对余天和的血脉压制,陈富川又一次选择了服从,不吭声了。
余天和平静了一下情绪,冲我们爷俩笑笑,问二叔,“二爷,我想问您个问题,我家祖坟的问题,秦家为什么不愿意管?是我余天和对秦家不如他江海云恭敬,还是我们的财力不如江家,秦家瞧不上?”
“请二爷不用顾忌什么,明明白白的告诉我……”
“余爷对我们秦家一直很看重,您的财力虽略逊于江家,但我们秦家人不看重这个”,二叔看着他,“之所以不管您家的事,是因为余家背后本有孟家,您家的祖坟是孟家老爷子给选的,按照江湖上的规矩,除非孟家出面请我们管余家的事,否则我们是不能管的,管了就是对孟家不敬……”
“可我们和孟家早就闹僵了!”,余天和有些激动,“三十年前,孟家的老孟龙明明看出我儿余明有横死之祸,却没能帮我儿化解,害的我儿惨死!那之后,我就没有再找过孟家!这件事秦家是知道的!难道我和孟家都闹僵了,还要让他们带着我们去秦家,你们才肯帮我们吗?”
“您和孟家闹僵这事,我们知道,但规矩就是规矩”,二叔说道,“而且孟家不是不管余家,大前年孟老三来京城办事,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说起过,说当时孟龙师叔没办好您家少爷的事,主动提出可以给您介绍林家或者秦家,以后由我们两家中的一家来为余家保驾护航,可您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孟龙师叔,还说北方没有高人,您要去南方拜访许家,以后余家的事就由许家来管,您说没说过这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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