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能啊?姐,我有那么蠢么?”
面对自家妹妹炯炯的目光,她差点很冲动的说,没她蠢,还好自己反应快,把这话给咽下去了。
“那他不是冲着咱家的家势来的?”
“以前是不知道,领腊八粥时知道了啊!”林诗音无奈的两手一摊,她还没想好措词呢,谁知道那喜怒无常的皇帝老儿会来这么一招,还当场给她姐姐赐婚,这不是把殿中所有的羡慕、嫉妒、恨全拉到她们两姐妹身上了么?
林诗语不知为何,突然很同情那位未曾谋面的妹夫了,真是可怜呢!
苏小芸的额际突突直跳,这一个两个怎么这么不省心,一个不开窍
,一个又早慧。
她猛地吸口气,告诉自己要心平气和,要把这该死的问题好好解决了:“他不会看出来?你一个官家姑娘身上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。”
“娘,那你可就想错了,我一开始便告诉他,我在书斋里做事。”
书斋?
林诗语抱着爪子脑补了一下,自家妹妹的话没错啊,那书斋本就是她的,她也日日要打理那铺子,只是这坑也太大了点。
林诗音的事让林威两夫妻一晚上没睡,第二天一早,林威就盯着两个黑眼圈去找苏君豪了。
不是同窗么?找谁都不如找苏君豪来得快。
林威出门时是愁眉苦脸,回来时是喜笑颜开,见谁都要拉着说两句,说得颠三倒四,不知所云,搞得府里的下人们都在背后传,老爷的脑子好像被门夹了。
林诗音与卢修古的亲事虽然已经过了明路,可林家的长辈们并不急,卢修古在知道自己心仪的对象是林大将军之女后,对林将军那升起的敬佩之心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。
“唉!”林诗语很忧伤的趴在窗边看着外面悠悠飘下的大雪,不知叹了多少次气。
一旁的香菜有些担忧伤地看向自己的主子,半晌后挤出个笑容,喊道:“姑娘,陈妈妈给你做了梅花糕!”
林诗语垂头丧气地瞟了一眼粉红色的梅花糕,以往到了冬日,她最喜欢这种粉粉的颜色,好看极了。
可今儿,她是一点味口都没有。
原因无它,自家一向爱巴着自己的妹妹,今儿一早就被沐休的卢修古给接走了,说是去寒山寺赏红梅。
想起当时苏小芸那合不拢的小嘴,林诗语特么醒悟了,这夫君应该找自己合意的。
她看到自家四香都在,突然发现,好久没见到月影了:“月影最近怎么没出现?不
会也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了吧?”
香菜的嘴角扯了扯,难道自家主子没发现那位三殿下好像很生气了,把月影给招回宫去了。
当然,她毛主意也没法出,因为不光是林诗语,就是四香也没有懂情情爱爱的,只觉得那位三殿下果然如传言中的那般喜怒无常。
“不知,三殿下找她有事去了,对了,前儿听府里去寒山寺送香油钱的妈妈说,她在庙里瞧见了李大夫人!”
“李大夫人?她大抵是去看大娘的吧。”虽然李玉莲被休了,可林诗语在人前绝不轻易叫她李氏。
公孙氏并不知林府的人暗中瞧见她了。
她同样是借着来山上送香油钱的借口来看李玉莲的。
李玉莲所住的小院,是她们李家常年包下来的那座小院,也正是如此,李玉莲带着个粗使婆子住在这里。
她进去的时候,那粗使婆子正在屋里靠着火盆子打盹,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,以为是送斋饭的小师父来了,依然把手揣在袖里坐在那里懒得动弹一下。
门帘被挑开,倒灌进一屋的冷风,她睁开迷糊的双眼,怎么不是光头的?
啊不对,她的眼睛越来越清明,倒映在她眼里的是一身华服的公孙氏。
“夫,夫人,今儿这般冷,您怎么来了?”
“我上山送香油钱,她可还好?”
“不大好,时醒时睡,昏昏沉沉,醒着的时候,一日短过一日,就是天天嚷着吵着要抽烟,有时候挺吓人的,老婆子给她送饭进去,她就突然睁开眼,大喊老婆子说是王妈妈你怎么来了?”
公孙氏的脸顿时一沉,冷声说道:“我大姑子是得了不治之症,时常觉得自己瞧到了熟人,只不过是她梦魇罢了,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。
她说完径直抬脚去了内间看望李玉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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