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音儿,你怎么识得他的?那人可靠吗?”苏小芸做为当娘的也很心塞,大闺女的婚事轮不到她插手,这小闺女的婚事,更是把她震得不要不要的。
林诗音歪着脑瓜子想了半晌,方才答道:“无父无母,听说家中有薄田十来亩,有个在江南书院当先生的小叔,他赴京赶考前,一直在他小叔所在的书院念书,他小叔膝下只有一子,与他关系甚好,只是年纪不够,到也不曾来京里参考,听说今年秋闱已中了举人,想来明年定是会来国子监念书了。”
无父无母,林诗语的嘴角微微抽蓄,难不成她家妹子天天钻研那些话本子,最后悟出这么个道理。
林诗音朝她眨眨眼,笑道:“无父无母才好呢,上无长辈伺候,又不用担心会往他房里塞人,更何况他也无甚家族可傍,到时成家了,只得靠我娘家咯。”
林诗语满头黑线看着洋洋得意的妹妹,说得好像她把便宜都占光了似的。
“本来我是想招他做上门女婿的,谁知道他不愿意,还说什么男儿当有志,不能依靠我娘家什么的。”林诗音觉得颇为遗憾,她已经错过了他的养成时段,怎么能错过把他改造好的时光呢?
林诗语到是对那未曾谋面的妹婿有了点好印象,起码人家还有点骨气。
林威现在的心情除了心塞之外,没有别的了,谁能告诉他,好不容易回京了,心里火热的想着给自家两闺女挑两个中意的女婿,结果
他这做父亲的这辈子的两次显摆岳父谱的机会,就被两个女儿给这么扑掉了。
最后,他在苏小芸的瞪眼下,只能鼓起勇气,捡起碎了一地的玻璃心,还得摆出一个慈父的样子来,保证不能吓到自己的三闺女:“音儿,你告诉爹,你们是咋认识的?你确定那男子不是奔着你的家世来的?”
林诗音瞥了一眼自家蠢老爹,难怪自家姐姐的婚事被别人指了,她一点觉悟都没有,并不认为自己挑中个合口味的夫君有什么出格的。
原来,林诗音话本子看多了,又瞧得身边的好友阮秀秀春心荡漾,面带桃花,在某一天,她猛然发现,自己前十三年简直是白活了,怎么就没有想到给自己先定下个小竹马啥的?
看着子桑宸颢有时逗自家傻姐姐,其实也蛮好玩的。
在她捶胞顿足一番后,她醒悟了,决定自己亲自出马给自己找个良配。
自林诗语去了塞北后,林府里的林诗韵与林诗画要出嫁了,一个两个都忙着绣嫁衣,这段时日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来寻她的不痛快,是个聪明的都知道,这嫁妆的好坏都是看当家主母的手段了,因此,无聊之下,除了防着林诗韵使坏之外,也没有别的,一时头脑发热的她决定到街上逛逛,说不定来个美人救才子这类的美谈。
理想是美好的,现实很骨感,林诗音揣着青春美少女梦,在大街上遛了好些时日,愣是没有发现一个有这需要的才子,当然,那些有需要的才子大多都是去了另外一条花巷,据她多方打听,那些才子们原来个个都是喜欢吹箫的,她不能理解这一点,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胆敢把青楼里的龌龊事告诉她。
终于,苍天开眼了,让她碰上了一个纨绔子弟,长得还算人模狗样,就是那虚浮的脚步,让她一眼就看出--此人肾不好,据习姑姑教导,男子年
轻时肾不好,将来成亲后,她可是会很不幸福。
做为一个资深的爱学习的好孩子,她自然是要追根究底,但习姑姑却死咬牙关,竖决不屈打成招,翻来复去,只有一句,姑娘成亲后自会知道。
林诗音惊了,这么高深的问题,她怎么悟得了?又想,大抵是习姑姑太看得起她,觉得她比寻常人更加冰雪聪明。
这样一想,她觉得自己真相了。
收回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,她绷着小脸皱着眉头看向眼前的纨绔子弟。
“小丫头,在哪个府上当差啊?别怕,本世子吃惯了大鱼大肉,偶尔也喜欢清粥小菜。”
林诗音自认为是个聪明才女,又怎么会犯那种白痴错误,自然是换掉了那身华服,叫人从成衣铺子里买了两套很普通很普通的衣裳,瞧着顶多就是像在哪个府上做事的小丫头。
当然,她竖决不会同意,自己有时候某些性子与自家蠢萌姐姐很相似。
譬如当时,她瞧着这直冒傻气的纨绔子弟,把自己的小手板在裙子上搓了搓,她记得自家姐姐说过,在外头遇到坏人,一定要先下手为强。
她暗中运了运劲,一双好看的凤眼正在打量对方,盘算着等一下拳着揍在哪里最疼。
就在这么一错眼之际,一个长相俊逸,一身学子打扮,瞧着斯斯文文的儒生,突然从一旁冲了出来,手里还拎了一条四脚长条凳。
“小姑娘,快走!”
那纨绔见突然冒出个大煞风景的,当场就恼了,难得看到过长相甚佳,又很稚嫩江的小丫头,他最是好这一口了,一想到这娇小的小丫头在自己自下哭泣、求饶的样子,他就快受不了了,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达到快乐之颠,他立即把手一挥,哗啦啦,一群人模狗样的狗腿子们立即围了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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