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老夫人叹了口气,答道:“你这般讲是很有道理,如今哪的媳妇子们,哪里还有我们年轻时候能吃苦,这京里的贵人家但凡想祈福的,都是寻那长年做功课的替身。”
嘴上虽这般说,只是心里越发觉得李家人的薄凉。
公孙氏哪里会听不出她的意思,脸上微红。
她纵然是脸皮子再厚,这种不要脸的事,她实在是有些做不出来,李家父子怕自己丢人,只好推了她出来办这事,一想到这儿,她的心就对李官咏很失望,世家出身的她看不到李家的未来,万幸她给自己的两个儿子寻了一线生机。
苏小芸有意为她解围,便道:“这么说李氏将要
搬去寒山寺修养一段时日?到也可以,借着佛光庇护,说不定能有一线生机。”
“我家也是这么认为的。”公孙氏的眼里滑过一丝感激。
林老夫人说道:“这么说也是个法子,这样一来,一切脏污之物都无法近她的身上,阿弥陀佛,希望她能逢凶化吉。”
林诗语在一旁暗中观察林诗韵,自始至终,她都没有为李玉莲说半句好话,哪怕是结果不如人意,也要为李玉莲争取一番,她都不从有过,一至坐在那里静静听着,却是神游天外了。
她坏坏的猜测,林诗韵是被李玉莲的那笔嫁妆给冲昏了头脑吧。
林诗语这边想着这个事,那边公孙氏又开口了,她一脸的难为,期期艾艾了半晌,方才开口道:“这事本是羞于启齿,只是家中交待必须得让我家过目,因此”
苏小芸先是不解,后看到公孙氏很为难的神情,这才想起上回她曾提过的嫁妆一事。
她侧头看向林诗韵,说道:“李氏陪嫁的嫁妆本就该我们家大姑娘所得,即便她嫁了人,这嫁妆也该给她,我记得上回已经说清楚了,况且那笔嫁妆连同当年的李氏带来的嫁妆单子已都给了大姑娘。”
公孙氏脸上神情一僵,她没想到李玉莲还没断气,林诗韵就已经下手把嫁妆给拿走了。
她不由得发愁,来之前,自家公公差人暗中嘱咐她,一定要把这嫁妆要回来一部分,不能让林诗韵全都带去守王府。
公孙氏掌家,自然是知道自家现在银钱不凑手,如今钱财紧得很,而且公公与自家夫君还时常把铺子和田庄所得的银子全部都拿走了,至于做什么去了,公孙氏曾多次对李官咏旁敲侧击,但对方一直咬牙不松口,始终都不曾跟她透露半
点,加上李玉莲及林老夫人的态度问题,这让身边枕边妻的她彻底对他寒心了。
林诗韵一听公孙氏此次来并不只是单纯的为了她娘的身后事,当下,脸色就很难看了。
当然,因着中间还夹着李文博,她也把自己的猫爪子收敛不少,更何况嫁去守王府后,就鲜少与公孙氏有碰面的机会。
大多时候不过是礼上往来,图个脸上光。
“大舅母,这话怎讲的?舅舅与外祖父怎可能说出此等话来,像我李家是何等的繁荣富贵,乃钟鸣鼎食之家,哪里会差这点东西了?”
被自家外甥女当面训斥,公孙氏的脸便挂不住了。
她本就恨林诗韵长得像个狐狸精,别的本事没有,就会祸害自家人。
若不是林诗韵从中作梗,自家那蠢儿子又怎么会落得如此境地?
殿试无望,又因她而弄了个无升迁之望的不入流职位。
更是对她恨得咬牙切齿,因此,听到她开口,同样没有好脸色。
她的眼神冰如冰棱,不过是轻轻一扫,林诗韵便能感到自己浑身都不对劲。
公孙氏冷冷笑道:“那也比不过外甥女。”
林诗韵并不把公孙氏放在眼里,她即是县主又是守王侧妃,而公孙氏不是过是四品诰命罢了:“舅母,你这话外甥女可不明白了,我娘的东西不给我这做女儿的,难不成,还得给表哥们?这说到哪儿都是立不住脚的。”
两人的对话叫林家其她人都脸显讶色,不知这两人是怎么对上的。
唯有知其内情的林诗语懒懒的靠在椅背上,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剥着瓜子。
咔嚓,咔嚓。
在这静得出奇的屋内,飘起淡淡的瓜子香,苏小芸没好气的白了自家二女儿一眼,这是嗑瓜子的时候吗?
话说,她其实也想这么做来着。
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