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口她已经想好了,若她夫君问起来,只推说李老夫人年纪大了,她怕突然这么说,会吓着老人家。
转而,她就按李老夫人的意思,叫人把那老沉香木送子观音给寻了出来,又叫人打水擦干净,再用新红绸布裹了装进大箱子里,又系上红绸,这才叫人抬去了守王府。
忙完这些,李官咏与李老太爷回府了。
一听林家的人又上门了,顿时眉头倒立,还想怎地?不是已经把欠他家的还清了么?怎地又上门了?莫不是又想起了什么帐没有算进去?
父子俩打定主意,打死两人也不能认了,不管是耍泼还是耍赖。
他们一回府自有人告诉两人,林家的人在哪儿等着。
因此,李家父子俩杀气腾腾的朝南外书房奔去。
一进门,李官咏就沉不住气了:“林老太爷,林将军,今儿刮什么风,把你俩给吹到咱家来了?”
只是语气里的杀意,即便再蠢的人也能察觉出来,更何况是久经沙场的林家父子。
“哼!”林老太爷重重一哼,顿时,李家父子的杀意消于无形。
“怎么着,我一番好意来登门,你们便想把我们父子赶出去?”
李家父子心说,他们还真是这么想的,生怕这两人又是来要钱的。
为了上次的事,李家可是狠狠地脱了一层皮,元气大伤了。
为了保准李家的根基,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。
“罢了,看看你俩那熊样,老子就没兴趣跟你们说话了。”
林老太爷大手一挥,看向了自己的大儿子。
林威清了清嗓子,说道:“李老太爷,李大人,我想你们一直知道,李氏这些年缠绵病榻,药石无效。”
“哼!”李老太爷冷冷一哼。
李官咏眯起眼睛,遮出眼中的精光,说道:“我家妹子可是全须全
尾嫁进你家门的。”
“哟,说得好像是我林家苛待你妹子了,要不,咱们把之前的帐再重温一遍如何?”
林老太爷伸手摸摸自己的八字须,言语间很有些得意,看到李家父子这对奸臣,他就忍不住要刺上两句。
李官咏不是个真蠢人,否则也做不了奸臣,他不过是想在气势上先压制主对方,方才好与对方谈判。
只是没想到这两个武夫反应这么快罢了。
李老太爷堆起一丝难看的笑容:“犬子性子急,林老将军与林将军还请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林威同样不是省油的灯,只听他这般回敬李老太爷:“唉,咱爹就是这爆脾气,这么多年在营中,都全靠着他镇住那般皮小子,这都是习惯,哈,习惯了,一直改不过来,顺口而已。”
李老太爷的脸上的肉抖三抖,不是说这林威是个大粗人么?特么的这年头大粗人也成精了?
能不能给他们这些奸臣留条活路啊。
他们没有武力值,又不懂得如何办个好差,只好给皇帝老儿溜须拍马,混个好日子过过。
李老太爷没在对方身上讨到便宜,转定换个轻松点的话题:“不知两位来我府上是否是想商量玉莲的事?”
心中却是在念叨,千万不要和他家提钱的事啊,否则,他宁肯当无赖,也不肯再拿钱出来,那都是他的棺材本啊,哦,对了,还有要留给两个金孙子的。
林威上次来这里,就与李家父子纠缠了许久,这一次,好决定快刀斩乱麻,不跟两人扯皮:“想来老太爷怕是忘了,李氏已是被休之人,只是为什么顾忌诗韵在守王府,怕她为难才不张扬,如今李氏病入膏肓,还请两位拿个正经主意。”
林威父子的话,叫李官咏一时无词可对,原本李玉莲就是因手脚不
干净才会被休,若林府不宠着她,又怎么会给她贪财的机会?
当然,李家父子的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。
这不,李官咏立马撇下纠结李玉莲病因的事,又道:“我那妹子是病了有些时候,只是那大夫怎地一连都诊不出个原故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