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诗音的目光闪烁,琢磨了一下,又小声问:“没娶妻?也没听说他再纳妾啊?”
“人家现在哪敢?旁人都知道那府是拎不清的,正妻还没进门就先纳妾了呢!”
尽管她口中的那个“妾”就是她自己,可不难听出她的幸灾乐祸。
林诗语心中一动,抿嘴一笑,答道:“四妹妹命好。”
如今林诗画虽只是妾,可大家也要看看林府的脸色,林威到底成了三品大员与往有所不同。
三品及以上的,哪怕是庶女也不会嫁入荣昌伯这种只有个空头衔的人家,三品以下的,自然要掂量掂量一下林家的意思。
林诗画现在过得如意,林诗语也没什么好说的,三人聊了一阵又说起了吃穿,讨论起京城哪家铺子又出了新花样子,说着要去订上两身。
在她起身去见林威前,林诗语把自己准备的礼,叫香茶包好了交给林诗画身边的小桃。
送走了林诗画,林诗音又跟着她回了屋,追问道:“姐姐,听说你去大漠与三殿下联下,发了笔横财。”
林诗语摸了摸鼻子,当日她花了许多银子准备的金疮药以为用不上,谁知后来边关起战事,趁着锁关之际,她自己把那些金疮药交给了林威,林威以为她借了子桑宸颢的力,便大手一挥,从军费中把这买药的钱给扣除下来。
到是让她又小赚了一笔,加上子桑宸颢端了啸狼的老贼窝,又弄上一笔,而加上敲诈所得,她的空间里又添了不少金银,前朝古董、字画之类的。
“音儿,你是说那皮毛生意吧?当时只是运到了京城来,那会儿正阳春三月,皮毛正是往下落降的时候,自是不能就此卖掉。”
林诗音伸手挽着她的胳膊撒娇道:“姐姐,我听说你们得了不少火狐皮,你怎能忘了我呢?”
林诗
语伸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鼻子,笑道:“你放心,少不了你的,我已单留了些皮子出来,到时给你做两身暖和的袍子,还做两身银狐斗篷,听娘说,今年冬,要带着我们行走各家了。”
“姐,你是思春了吧!”林诗音娇笑连连。
林诗语脸皮厚着呢,这般打趣也不脸红,反而取笑她:“音儿,可是说出了你心里话?放心,娘亲会给你相个如意郎君的,你喜欢哪样的?说来听听。”
“姐,你好讨厌,不理你了!”林诗音把小脸侧向一边,微微泛红的耳珠子泄漏了她的心思。
她大抵是觉得让林诗语笑话很吃亏,便想扳回一局,又问道:“姐,你呢?我瞧着你与三殿下走得近,又与昭信小将军来往颇密。”
“得了吧,你是知道的,那是因为皮毛这些货的事才有走动,我与殿下走得近是属实,只不过我们相识已久,你就别瞎想了,昭信小将军么?”她微微皱眉,觉得这人也忒热情了点,不是么?
“当日在边关时,阮将军就有意把秀秀姐许给他呢。”
“什么,我怎么没听秀秀姐说起?好啊,这家伙怀春了都不告诉我,哼,真是不够朋友。”林诗音心里有些落差,觉得好朋友就该什么都互相分享。
林诗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笑骂道:“音儿,你若瞧上了一男子,但又不确定是否会与这男子结两姓之好,那你还会到处乱说吗?”
没有确定的事,叫阮秀秀怎么开口,万一这事儿不成,她岂不成了京城闺秀圈里的笑话?
林诗音略一想,到没再抱怨阮秀秀不先支会她了。
这时离林诗语回来已有十来日,天气越来越阴凉,两人已经穿起了镶毛的薄袍,林诗音搓了搓手板说道:“看样子,要不了多久就要下雪了。”
“下
雪还早,只不过怕是阴雨连绵,冷到人骨子里去了。”
说到这儿,她又想起一事来,便叫来了香茶,说道:“福哥儿与锦哥儿现在何处?娘亲日日忙着家事,怕是没有那么多精力看管。”
“回姑娘话,两位小少爷与五少爷正在老夫人处玩耍着。”
因家中清明,没有小人作怪,林府难得的一派和睦。
“我记得在大漠时,与香菜她们缝了一块五尺长宽的毛皮毯子,去叫她翻出来,你拿了送去给我两个弟弟铺在地上玩耍。”
她的两个弟弟已两岁多,正是爱玩爱疯的年纪,两兄弟总喜欢走不动了就一屁股坐地上。
“知道了,奴婢这就去。”
香茶下去又叫人给她们送来了香茗,点心,与棋盘。
林诗音拉着林诗语这个半吊子下起围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