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桑宸颢被她可爱的神情逗乐了,忍不住嘴角微微上翘,说道:“何来好大的坑?”
林诗语觉得这人咋这么白目呢,做朋友合得来,不一定就能成夫妻:“指不定这这种人最适合的是做朋友,而非做丈夫,这人的品性如何,并非大家说好就是好,还得看看这鞋合不合脚。”
她坚信自己娘亲行过的路比自己吃过的盐还多,她娘亲的话绝对不会不靠谱。
也正是因为苏小芸的教导,导致了昭信小将军的地位,在她的心里一直是在最底层飘来飘去。
昭信小将军与阮秀秀一同过来了。
林诗语与阮秀秀相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,而这边,昭信小将军的脸色似乎更冷了点。
“我说呢,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信儿,这该知道的人一个都没缺。”
子桑宸颢微微眯起眼,看着远处正在与阮秀秀看花的林诗语,脸色平静地说道:“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”
昭信小将军气乐了:“花落谁家尚未知,如此看来,她之所以会来,也少不了你的手笔。”
他口中的她,便是阮秀秀了。
子桑宸颢侧头挑眉,答道:“昭信哥哥,你怕是忘了,于她,你也是知交好友,她甚是信任于你。”
这个痴情女子对他如何,想来昭信小将军心知肚明。
“非我所愿。”昭信小将军言词间寸步不让,他总不能因为一个女子爱慕自己,他自己就该放弃爱慕别人的权力。
“到不知三殿下这般缠着又为何?你莫要忘了这里还有个大漠公主与你母后是远房表亲。”
呲啦!子桑宸颢的眼里电闪雷鸣:“父皇常说昭信哥哥心境平何,心中只纳天下事,只记百姓疾苦,不想昭信哥哥连我母后娘家那边的事都很清楚?”
“你我本是兄弟,我知这些事本就在情理
之中。”昭信小将军不以为忤。
“你到是不怕犯了我母后的忌!”子桑宸颢神情淡然地看向他。
林诗语拉着阮秀秀过来,头上还插了一朵火红火红的芍药花,衬得她芳华绝代,一时显瞎了对面两男子的眼。
“哎呀呀,你们俩到像是才子佳人,一日不见如隔三秋,都杵在这里说了半晌话了,也不觉得累得慌。”
阮秀秀在一旁笑道:“只怕是三殿下与小将军说得投机,一时忘了时辰。”
林诗语点点头,笑道:“走啦,走啦,今儿厨房里可是有一条新鲜的河鱼,我已吩咐厨子做了鲜美的鱼羹,人生在世最快乐莫过于吃吃小食,喝喝美酒,划划小拳,摸个马吊打个牌九。”
其实她本还想说吃、喝、嫖、赌是快意人生的四大美事,后又考虑到子桑宸颢上次把她堵在赌馆门口,回来没少整治她的事,最后小舌头一拐弯,就变成了上面这一溜儿的话。
当然,逛青楼这种事,她早趁子桑宸颢离城办差之事就女扮男装进去“鬼混”过了。
而昭信小将军身边的副将,黄山,就是她的领路人,为了感谢他的陪同,当日她可是洒了大把银子,让那青楼最有名花魁陪了黄山一宿。
说起这事儿,林诗语直今都心有余惊呢。
不知那花魁与那黄山在屋里干什么,两人“鬼哭狼嚎”了一晚上,听得林诗语与香菜挤在床铺的旮旯弯几里,发抖了一晚上。
娘呃,太吓人了。
第二天早上,她就看到黄山两眼淤青的出来,而那花魁很是精神抖擞。
她当时问黄山:“你们昨晚上做甚了?叫得太寒碜了。”
黄山先是尴尬地摸头笑笑,正想着做何答时,花魁从里头披头散发,穿着一身白里衣飘了出来,有气无力地回答:“这位小少爷,
我们自然是在‘吃人’呐!”
顿时把林诗语吓得花容失色,她天不怕地不怕,但这“吃人”她还是头一回听到。
吓得她拉着香菜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青楼,完全没听到那花魁在后面娇嗲嗲地说:“谢爷赏,其实这小姑娘不过是好奇心重了点。”
黄山朝她微微一笑,显然很满意这花魁昨晚上的伺候。
“该拿的拿了,不该说的都给我烂到肚子里。”
林诗语因为惊慌失措的逃走,自然是错过了这一幕,打这以后,她再也不提“青楼”二字,若再有谁笑说青楼是花巷,男子最爱的流连之地,她心里便想,去那美人窟,命是怎么丢的都不知。
她这般回想也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