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红的戎装,头上用红巾系发,左戴金凤钗,右别珍珠钗,端端是一个位飒爽英姿的巾帼女英雄。
“哈哈,你怎地过来了。”
喜出望外的她,连忙从榻上下来迎了上去。
阮秀秀大咧咧地走到她跟前,又仔细瞧了瞧,说道:“当真是抑郁了?脸色红润,双目有神,啧啧,想来是三殿下诓了我。”
她也不生气,只是拉着林诗语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。
“诓你?”林诗语一时到没听懂。
阮秀秀接过香菜递上来的热茶,往那暖和和的软榻上一坐,说道:“啊,也没啥大抵是三殿下见你一个人在此太无聊,又闻得我父亲伤瘉,便遣人去接了我与父亲回乌梁。”
她想了一下,到底没有把子桑宸颢特意差人去接她来陪林诗语一事说出来,就怕眼前的这精贵姑娘恼了便不美了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林诗语亲热巴了的凑上去挨着她坐下,又笑道:“若他敢欺负了你,我便去削了他。”
“你想削谁。”昭信一身大红猩猩斗篷走了进来,香草忙上前去给他解下斗篷,香菜自是给他沏了一壶好茶。
他发现林诗语不曾说话,这才抬头看过来,不想,正好阮秀秀一双美目望了过来。
昭信小将军略一怔,面色缓和估且将这当作是他笑了。
“我说今儿才到院子便听到她的笑声,原来是阮五姑娘来了,阮将军的伤好了吧,可是来了?怎地不通知我派人接?”
“小将军客气了,爹爹的伤已好,我随他一道儿进的城,到也不麻烦小将军另派人接,想来我爹爹现下已去军营了。”
阮秀秀略黑的肤色闪着晶莹的光彩,让人一瞧,便知她是一个十分健康的女子,又加之她本性子活泼,很容易让人忽略了她的这一小点不完美。
昭
信小将军点头,道:“我今儿尚未去营里,到是错过了与阮将军的见面。”
说虽是如此说,长了点心眼的林诗语发现他并没有打算离去,反到是一撩长袍下摆打算坐下来与她俩说话。
阮秀秀抿嘴爽朗一笑,说道:“小将军又不是神仙,掐指一算便知我爹爹今儿会来。”
昭信小将军到不好再说客气话,转头又问林诗语:“今儿阮五姑娘来了,你可得拿点好东西来招待她。”
林诗语笑道:“哎呀呀,这可如何是好,香菜,香菜,我们这儿可还有青菜叶子,便是没有青菜叶子可还有咸菜梆子?”
阮秀秀笑着捶她:“叫小将军见笑了,这只猴子就爱说笑,明明知道这大漠里没有本就少青菜,更何况是这冰天雪地的时节,便是做梦都难得见到一点绿。”
昭信小将军波澜不兴地坐在那儿,目光朝林诗语那里悄悄的转了转,这人就这么奇怪,以往在京城时,她急吼吼的都是要吃肉,而到了此处见天的有羊肉,牛肉吃了,她又成日里嚷嚷着要吃点青菜叶子,不然自己都会变成肉干了。
“我也就说说,今儿秀秀姐过来了,我这般高兴若连点青菜叶子都拿不出来,着实是美中不足,你也先别不赞成,我叫香菜再去找找,看能不能弄出一小碟子来打打牙祭。”
她记得子桑宸颢那厮前些日子不知从哪里搜刮来了几大箩筐,就是打算让她留着慢慢吃的。
昭信小将军在那边有些坐不住了,他早就耳闻三皇子殿下给眼前的姑娘弄来了些青菜,可恨那里他正在外头带着自己的属下打游击,清理那些零散的红蛮子,到是让那厮捷足先登了。
“林姑娘到也不必再去费事寻来,我昨儿在外头正好弄了点带了过来,谁知阮五姑娘
就这么巧的赶上了。”
有旁人在时,到底不好叫得太过亲近,因儿两人也如从前那般称呼着,只在私下里才叫得亲近点。
林诗语笑嘻嘻地说阮秀秀是有口福了,平日在京里看着不起眼的青菜叶子,到了这大漠里是奇货可居。
昭信小将军又道:“今儿天气尚好,听闻关城最大的酒家最近火了一道新鲜菜,不如由我做东请了两位前去如何?”
他觉得阮秀秀即是林诗语的好友,又是自己同僚的女儿,自是应他做东。
林诗语回头向阮秀秀,见她正睁着一双扑闪扑闪的明眸回主望自己,显然她也有此意,林诗语便从善如流的应下了。
后又想了一下,来乌梁后她便与子桑宸颢,昭信小将军一直保持着很友好的关系,觉得自个儿三人去吃饭,若不请上那厮,少不得会要秋后算帐,便道:“不如请上三殿下吧。”
昭信小将军起身的身姿微微一顿,后又心平气和地说道:“他今儿只怕是不得空闲呢,这些日子我都不曾与他碰过面。”
林诗语想着昨儿子桑宸颢那神出鬼没的样子,没准儿他此时已收到信,只是等着自己打发人去请他,又道:“我昨儿还瞧见他在城里呢,我们先去,只管差人去请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