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,她先前带了香菜等人过来时,可是差点就被那些个娘们给拉起了楼里。
“乐子?”子桑宸颢的话听起来似乎更冷,冻得林诗语的小心肝硬梆梆的。
她悄悄挪了挪自己的小麻杆腿,准备瞅准一个方向开溜。
她快子桑宸颢更快,只见一道身影闪过,一阵寒风迎面扑来,还夹杂着淡淡的暗香,这是她忒熟悉的味道。
来不及逃开的她,被子桑宸颢一把揪住了后衣领,接着,
她只觉细细的项颈里倒灌进一口热气,润润的,痒痒的,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在啃食
林诗语懵了,这种奇怪的感觉太让人惊讶了,她决定下次香菜她们再说教,她便用此招来对付她们。
当然,在她正在神有天外时,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她的耳边窜进来,她莫名的觉得自己全身发热发烫了。
“语儿,你想往哪儿逃?”
这样一个清冷性子的人,偏用这种能溺死人的语调来问她,林诗语听得骨头都酥了,心中盘算,下次是不是再玩这招来逗这厮,如此温柔的声音当真是很养耳。
“嗯,那个,我突然觉得肚子饿了。”
这样的借口无异于一块遮羞布一般。
子桑宸颢低头看向她直咂舌,语气松快地说道:“如此拙劣的借口你也想得出?”
林诗语扭头想看向他,一转头,小耳朵似乎在什么东西上蹭过,软乎乎的,凉凉的,触感又很舒服。
她觉得自己的耳朵烫得利害,小心肝也一蹦一蹦的,她觉得这是子桑宸颢在耍心眼,不知用了什么手段,想套出自己准备进赌馆耍两把,再去逛逛街传说中男子们最爱的去处--青楼。
小脑瓜子快速转动起来,终于让她想出了一个很事实的借口:“在屋里太闷了,下雪天冷死人,放晴了更是冻得人抱着火盆子不想撒手,难得今日天气暖和些,我便想出来散散心。”
她突然来的灵感,还是源自去那日昭信小将军邀她出门逛街的理由。
“到是有些道理。”子桑宸颢微微皱眉,觉得自己当真的太忙了些,如今已是十一月下旬了,林将军的事越发有眉目了,他到是想在过年前把这事给结了,好带着她回京里过年,这般一想,又认为林诗语定是思家
了。
便听他语气缓和了许多,说道:“乌梁不比京城,你自八月离京至今,已快四月了。”
“是啊,也不知爹爹此时如何了,不知可吃得好穿得暖,宸颢哥哥,我都已缝了一件袍子一双棉鞋了,可我爹爹怎地还没有消息。”
提起林威这个好爹爹,林诗语的心中就有无限的惆怅:“上回不是说我爹爹在那方么,怎地还没有回来?”
子桑宸颢伸手摸摸她的头,说道:“变天了,想来今晚又要下大雪了,语儿还是莫要在外头冻着,随我先回驿馆。”
对于他的改口称呼“语儿”一事,是基于昭信小将军开口叫她“诗语姑娘”这称呼之上,子桑宸颢自话他与她更熟,而林诗语竟让一个不太熟的人叫她的名字,他自认为亏大了。
林诗语无法,在费尽口舌解释无果后,只得向他妥协,就这么把“语儿”这个叫法,钉在了自己的身上。
她万万没想到,自己的一席话入了他的心坎上。
待到十一月二十这一日,林诗语的小院来了一个意外之客。
她接到消息时,正在屋里正儿八经的做着女红,那日看到子桑宸颢披的斗篷忒好看了点,便起了心想给自己的爹爹做一件。
至于裁剪之类的,自有香菜与香草去做,她到时再随了她们一起去缝制便可。
这一日,她正喜滋滋地拿了一件貂皮斗篷缝着绣好的滚边,心中思量着自家爹爹见了肯定会喜欢。
听到门外去打水的秋菊不知跟谁在说话,她扯着嗓子在屋里问了一句。
见秋菊迟迟没有回答,便又问了一句。
“我还担心你不喜这塞外的生活呢,如今瞧你这般怡然自得,我到是白白担心了。”
林诗语惊喜地放下手中的斗篷,抬头看向来人,阮秀秀正俏立的站在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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