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吧,她也就是认命出银子就行了,子桑宸颢也就动动嘴皮子的事。
她把银子从怀里,实际上是从那个移动仓库取出来,递到了子桑宸颢的面前,足足有三万多两啊,她的心都在滴血了。
“小丫头,担心个什么劲?有我在,还怕你没肉汤吃?”
这是实话,但让她一下子取出差不多一大半的现银,她还是舍不得啊。
“我就是个守财奴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她还以为子桑宸颢这么霸道的人,一定会追问自己怎么就跟昭信小将军给搅和到一起了。
哪知,他当真只说赚钱的事,却是只字不提关那些破事,到是叫她安心了不少。
“说来,我到是肚饿了,你不如去厨房煮两碗卤面来。”
“哦,好。”林诗语答完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,她几时跟他说过,自己会下厨房煮面条了。
“我煮得不好吃!”
她不想半夜跑去驿馆厨房忙活,她想滚回床上睡觉去。
子桑宸颢狭长的眸子微眯,摆起了后娘脸:“之前昭信喝醉酒了,说你天天为他下厨,怎地,我与你的关系还不及你与他的,我记得,我俩可是打小就相识了的。”
哪里是打小相识?不过是比昭信小将军早识得那么一米米时辰。
聪明如她,理智如她,打死她都不会戳穿他的这个瞎话。
林诗语无奈之下,只得叫起已经睡得流口水的秋菊作伴,两人一起去了厨房。
且不说被扰了清梦的秋菊是否有怨念这个事妈殿下,只说子桑宸颢打发走她后。
刘公公与袁公公到是乖觉地伺候起来他来了。
一个沏茶,一个给他打热水洗漱。
子桑宸颢打断了袁公公的动作:“三宝,你别忙着打水,我还等着吃她煮的面。”
“主子,林姑娘的手艺”未言之意,
是她的手艺上不了台面。
他微微呷了一口茶,方才说道:“你们两个跟随我也有许久了,可是知我心意的,没想到半路会窜出个猴子来摘桃,我伺弄了这么久,怎能便宜了他?”
“主子,只是,小将军”刘公公有些担忧,上一辈儿的破事,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可不敢拿嘴上说。
“他么?”他的目光里闪过冷意,他可是不会在乎昭信的感受,自己瞧中的女人,就得自己好好疼,用得着他来端锅么?
“他的身份摆在那里,林将军瞧他年轻有为,这才急巴巴的想把他与林大姑娘送着堆。”
袁公公与刘公公不敢再深言,只得想开些,又听袁公公劝道:“主子,回京后何不请了皇后娘娘去跟皇上求了旨意,这样万无一失。”
“不急。”子桑宸颢想温水煮青蛙,把林诗语这个白白胖胖的家伙煮得肉嫩汁鲜,然后,一口吞下肚。
很圆满不是么?
“昭信那边得想个法子把他弄开。”
“怕是不易,奴才冷眼瞧着,林姑娘嘴上不说什么,其实心里可惦记着昭信小将军的救命之恩。”
袁公公之前也听了林诗语如何从出关后经历的险事,一直到遇上他们,这中间发生的事,当真没有半点隐瞒。
“她是信你们的,所以才说了,你们在她面前莫要说昭信的坏话。”
袁公公是个忠奴,一切都是以子桑宸颢为中心,见他如此说,便有些生闷气。
“你莫要急,昭信他的背后可不是表面如此,你们以后或许会知道。”
他到不希望将来有一天,为了这事闹上台面,这样对林诗语而言,可是很不利。
“尽量把他支使去别的地方,这点,不用我提点你吧。”
已经醉熏熏的昭信小将军,尚不知自己即将被某个小
心眼的人给弄到一边去。
“面条来了。”
林诗语与秋菊去了厨房,所幸还有不少的菜,到是方便她们主仆二人不必花太多的时间。
子桑宸颢疑惑地问:“你的脸怎么红了?外面可是下雪冻坏了?”
“不曾下雪。”
林诗语可不敢说,她在他的汤面里下了很多辣子以回敬他半夜支使她煮面,为了达到效果,之前她可是试了一下,结果辣得她的眼泪水狂飚。
这小脸蛋自然是跟着满红了。
“就是之前煮面时站在火灶边,大抵是热的。”
这个借口到是极容易哄骗了这位锦衣玉食惯了的殿下。
第二日清晨,林诗语还卷着被窝筒呼呼大睡时,被秋菊给摇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