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心中的纠结,叫秋菊带了那两人指着西边那处先清理干净,她记得自己的包袱就放在那边的床榻边。
“小将军,不若叫人先给你清洗一下伤口,想必那时属下们已经取了金创药。”
连昭信小将军跟随的小卒子都看不过眼了,不得不出言相劝。
林诗语见有人帮她说话,忙不迭的点头,赶紧催着他快些去自己的帐篷。
昭信小将军用手按住伤口,往她跟前跨了一大步,低头看着俏丽无双的林诗语,低声道:“你且扶我过去。”
扶?
林诗语心中疑惑,莫不是他腿也受伤了?
想到他三番两次出手相救,遂,乖乖地把自己的小爪子送出来,扶着昭信小将军,又道:“小将军,快些去那边吧。”
眼尖的她已经看到有个像是大夫的人挎
着医箱从远处大步奔过来,想来是之前昭信小将军的属下发现这边情况不对,早早便去把会治伤的人喊了过来。
“嗯。”
他觉得有些头晕,也就不再多言,任由林诗语扶着深一脚,浅一脚地去了自己原本休息的帐篷。
他与林诗语刚到帐篷前,便有人急巴巴的迎了上来,忙忙挽扶着昭信小将军进了帐内。
林诗语站在门口正在纠结进去与不进去。
一个随行走在末尾的男子正好见她凝眉低头,以为她心中正难过,便好言相劝:“林姑娘莫要担心,在大漠里受伤是家常便饭,你瞧,我们即便不过是数人,也会有军医随行。”
说到这儿,他似乎也觉得话有些不对,忙道:“并不是所有人都有,只不过小将军身份不同,自然容不得有闪失,更是原本林将军强压众议定下的。”
啥?是她爹爹安排的?
后又细细一想,冠军侯夫人娘家是冀州最大的世族,想来这份量到是不轻,也难怪她爹爹百般想圈了他做自己家的女婿,到是不失为一好门户。
这念头不过是电闪而过,如今她也越发会讲话了,嘴上答道:“小将军因我而受伤不轻,心中着实难安,遂想尽点绵薄之力,一时又想不出有何办法。”
那人见她如此用心,有心“点拔”她一下。
“林姑娘有这心,想来小将军出手相救便也值了,若姑娘有空闲,还请帮忙熬些汤汤水水给小将军吃。”
这个提议还不错,林诗语眼前一亮。
她伸手抚掌答道:“这主意到是不错,早年我爹爹受伤,我娘亲都是做药膳给爹爹吃的,有幸见过几回,我这就回去找秋菊帮忙,听说受伤的人得多喝些汤汤水水,正巧今儿晚上吃了羊肉,应该还有些剩余,我便熬些羊骨汤
给小将军吃。”
林诗语越说越觉得这个主意好,昭信小将军救她而受伤,她若什么都不做,心下到是难安,找些小事做做,尽尽绵薄之力,即显得她不是那种冷漠无情之人,又觉得这样也能好好照顾受伤的昭信小将军,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。
有了事做她也就不再纠结要不要进去的事了,朝那人道了些便匆匆折返,去找正在收拾残局的秋菊了。
“喂,铁蛋,你怎么还不进来。”
“就来了。”那叫铁蛋的男子站在帐篷外朝林诗语的背影嘿嘿直笑,果然,这些京城贵女头脑都很简单,这么容易就哄骗了她为自己主上做事,想来自家主上肯定会很开心。
“你还在门外磨蹭什么,赶紧进来搭把手。”
“来了,来了。”铁蛋转身挑帘进了帐篷去帮手。
帐篷内昭信小将军正用力咬着一块白布,额际青筋暴起,大汗淋漓,完全没有了先前的那份淡定。
“小主子。”
他急步走了上去。
昭信小将军红通着双眼看向他,即便是烧刀子淋在狼爪抓出来的伤口上,如同火烧一般,痛得他全身都抽蓄了,强忍着疼痛问道:“她可走了。”
“回小主子的话,林姑娘已经走了。”
铁蛋看他这样子,真恨不得自己替他受伤,替他痛。
遂又问道:“小主子,不是铁刀与铁板跟着你么?”
昭信小将军深吸一口气,看军医用烧刀子淋过后,拿剪刀开始剪袍子。
铁蛋拿起一旁干净的帕子给他拭汗,那样子显然是早就做熟练了的,如今不过是再次重复罢了。
“他们当时正守在帐篷门口,再说,以当时的情况而言,他们也无法抽身相救,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。”
昭信小将军把过错归于狼群太狡猾,并无责备他们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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