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个守门人笑嘻嘻的凑了过来,香菜进帐篷时还听到他们在议论,说什么她家姑娘还挺上道之类。
她的小嘴一撇,眼里闪过一丝不屑,什么烂将手下必出烂兵。
而帐篷里,两长随甫一进门便瞧见自家姑娘与她的丫鬟们已经换上了夜行衣。
一个瘦高个儿的老长随拉着另一个急奔直林诗语跟前,道:“姑娘,此事为何?”
林诗语伸手指了指帐篷西边一角一个人型堆,小声说:“陈老,葛将军送来的月饼里有蒙(汗)药。”
“周兄,你看这事?”被唤作陈老的看向另一个长着红红酒槽鼻的黑矮中年男子。
这位周老是独眼,左眼是从在战场上被红蛮子
的流箭给射瞎的,是陈老把他从死人堆里拖了出来。
他快步走到那个小伙子面前仔细看了一下,又闻了闻搁在桌上的月饼,面沉如水说道:“当真是下了蒙(汗)药,看来,此地不宜久留。”
“你是担心今晚?”陈老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。
他来之前曾听林老太爷说过,自家这位小主子别看年纪小,可是一身鞭法已独步武林,耍得出神入法。
尽管明知待在守王的队伍里不太安全,但林老太爷的判断没有错,在关内时尚安全,出关后便叫两人盯紧点。
林诗语也正有此意,她把自己打算连夜离开的事说了。
哪知,却换来两人的不赞成。
“事情太仓促,再加上大漠里随时可见的狼群”陈老看看一水儿的娇嫩小姑娘,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很重。
林诗语觉得很烦燥,只能强行深吸一口气,让自己冷静下来:“那姓葛的已不安好心,怕是今晚会动手,更何况这队伍里到处是他的人,与狼为舞,反到危险要小些。”
她还是主张离开,摆脱葛将军的暗中掌控。
陈老与周老对视一眼,又道:“姑娘,大漠不比京里,随时有可能迷失方向,这大漠里的水比金子还贵。”
“是啊,姑娘,只要不离开本营,那位将军就不敢在明面上动手。”周老也赞成陈老的观念。
林诗语冷冷一笑,她可不认为姓葛的是心慈手软之辈,但两个长随的话也没错,在这队伍里相对还是更安全些。
可林诗语不愿受制于人,更不想把自己送到那姓葛的手中成为制约自家爹爹的一把利器。
她伸出白晳柔嫩的小手指朝那晕倒的小伙子一指,说道:“看到没,那人就是他的亲兵,可是,我从他的嘴里听到了我爹爹的不少事,
试问,一个长年驻守京城的又怎么会知道塞北的事?不说了如指掌,可也知道的太多,是不是很不合常理。”
陈老与周老双双脸无血色,这说明什么?
塞北离京城远有千里之遥,而葛将军的亲兵却知道不少事。
“姑娘,你是何时发现的?”
“喏,这小哥先前说的。”林诗语明知自己深陷狼窝,还能表现的如此从容,她还是没有真正意识到血是怎么将花儿染红的。
陈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,却见周老暗中朝他摇了摇头,说道:“姑娘的想法也很对,陈老弟,咱们恐怕真的要趁夜离开了。”
林诗语伸手将垂于脸颊的青丝捋到耳后,说道:“趁现在,我们从帐篷后面走,陈老你与周老先回去,秋菊与秋香已经去牵马了。”
即然是要连夜离开,自然是要悄无声息,而此时,外面正热闹非凡,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拜月这事上,林诗语觉得那时离开正好。
“是的,两老,肯怕得快些才行,只捡轻便之物,别的顾不了那么多。”香草在一旁提醒。
陈老答道:“小丫头到是个细心的,放心,有我与周兄在,自然会保姑娘平安到关口。”
她又转身对林诗语说道:“姑娘,小的们一会儿去离营地外两里的那个矮坡处汇合。”
矮坡是她们来时经过的路,离此处并不远,之所以选东面,陈老也有自己的考虑。
如果姓葛的发现他们这支人不见了,势必会派人暗中追杀,那么往东是最安全的。
林诗语立即明白他的意思,遂点头同意了。
外面传来马头琴的声音,混着嘹亮的歌声,白胖的月亮正静静的挂在天上傻愣愣的看着地面这一处戏。
香菜送了两人出门,回来一边换衣一边骂骂咧咧,说那姓葛的不是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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