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妃这才高兴了些,正好宫女们拎了食盒进来,又听小太监来请示,是否现在摆宴。
宁妃留了林诗韵吃晚饭,自然守王也一并留下来了,三人吃过饭,宁妃便开始赶人:“你们饭也蹭过了,就不要在我这老太婆面前秀恩爱了,赶紧都给我回家去。”
守王与林诗韵相视一眼,见快到宫门落锁时分,这才与她道别,再由守王送她回林府去。
回林府的路上,马车里。
守王开口问:“我母妃可有责难你?”
外面已是日落时分,马车内有些昏暗,林诗韵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是摇摇头,她觉得心里面很累,并不想开口回答这位守王,甚至,她都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否错了。
“嗯?”对于她的摇头,守王并不满意。
林诗韵侧过头,提了提嘴角,保持教养姑姑她们说的,面对自己的王时,必须是面带娇笑。
“王爷,贵妃母妃人很好,哪里会责难我,不知王爷问此话是何意?”
林诗韵心里有些酸,每每去皇后那里,都能遇到那个俊逸比无的男子,她觉得将来嫁给那男子的女子,必定会很幸福。
可惜自己却已被赐婚,即便有些别样想法,在这节骨眼上,她也只能小心的收藏起来。
几次与子桑宸颢相谈甚欢,却又碍着那道圣旨在,使林诗韵轻易不敢僭越皇家规矩。
她又想到自己身边的这个男子,说是长情之人,其实,不过是说一套,又做一套罢了。
林诗韵的心里涌出一股厌烦,对子桑宸阳的不喜。
明知自己的女人被皇后请去做客,却一点行动都没有,或者他又是心怀天下之人,而女子又算得了什么,总有后来者。
这样的想法,使得林诗韵心里越来越排斥他,又不得不忍着对他摆出笑得很开心的样子。
“我不过是担心!”守
王说话间已经把手探入林诗韵的胸前,狠狠的揉搓着。
林诗韵微微色变,随即又娇声问道:“唉,可惜我的好二妹去了边关,也不知她现在如何了。”
守王轻轻一哼,说道:“怎么,你很心疼你的那个二妹?据本王所知,她并非你胞妹!”
“王爷,你跟她生个什么气啊,二妹妹向来喜欢直来直去,听说爹爹失踪,便急急打马奔赴边关,我不过是感叹了句罢了。”
林诗韵眼珠子一转,伸手轻轻挠着他的胸膛,又娇滴滴地回答他。
“爷告诉你,你是爷的女人,是林府的嫡女,爷不喜欢看到锅里反,所以嘛,你那二妹那一房与我那好三弟走得近,嘿嘿,那可别怪本王了,再说了,你爹爹是个好将军,这一次若能平安归来,必会受到皇上嘉奖。”
林诗韵从守王的话里听出点意思来了,这守王怕是真不想留住林诗语与林诗音两人了,她即然嫁过来了,那林诗语与林诗音肯定不能再嫁过来做侍妾,这于礼不合,更是会让皇上警觉。
同时,她也听出了点别的意思,难道,自家爹爹并没有出事?
正当宫里各方势力都盯着皇后与贵妃这儿时,在不为人知的一些暗处,子叠宸颢派出的人已经悄悄出手了。
安庆宫内,子桑宸颢正在闭目养神,因着这些日子时有见到林诗韵,他不在被病痛所折磨,气色也好了不少。
殿外丝竹之声不断,袁公公低头快步从抄手廊下行过,又抬眼看了殿外一处亭里的乐师们,此时,宫中都在传闻三殿下子桑宸颢沉迷于酒色之中不可自拔,天天不是叫人吹拉弹唱,就是去外头戏院听戏子们唱曲儿,时有一掷千金的豪举。
世人都道,皇后与皇上想把三殿下养废了,给太子殿下让路。
袁公公想到这儿,嘴角浮出一
丝讥笑,自家主子做什么,从来都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,而皇上与皇后因他身子之故,多有迁让,随他去折腾!
他穿过花团锦簇的院子,来到了正殿里。
“殿下!”
他弯腰作揖,神情非常恭敬。
“嗯?!”子桑宸颢从假寐中睁开眼,看向了袁公公:“三宝?”
他的视线停流在袁公公额际涌出来的汗珠上。
袁公公答道:“有消息传来了。”
“哦!”子桑宸颢从睡榻上坐起来,轻作如同行云流水般好看,只有坐在这云端的贵公子哥儿,才能作出如此优雅而高贵的动作,哪怕只是打个哈欠也是极好看的。
“是,在这里。”袁公公小心的从衣袖里抽出右手,原来,他一只把手放在左衣袖里,是因为他的手上捏着一封信。
“拿来。”
他慵懒地吩咐袁公公。
袁公公把信递了过去,又叫小宫女去打了水来,准备等下给他洗漱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