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你不是说等二妹妹在外头后,就腾出手来把二房的人给灭了么?”
李玉莲接过锦儿递过来的旱烟杆,狠狠地抽了几口,又闭目享受了一会儿。
这才缓缓地争开了眼。
“韵儿,你的嫁妆准备的如何了?”
林诗韵看她抽烟后精神很多了,笑道:“娘亲,你放心吧,帮我理事的是舅舅派来的婆子,听说这婆子管过府里诸多人关于嫁妆方面的事,出不了事儿。”
李玉莲伸手摸摸她清瘦了不少的小脸:“娘亲该给你的都给你了,到时,再叫织儿拿钥匙开了我的私库,准你挑走三分之一的摆件与首饰,你也莫要怨娘小气,娘还得给你将来的兄弟留些,娘家有后了,我儿才能在那府里稳稳扎根。”
林诗韵听了她的话,反到暗中松了一口气,她心里其实很怕先前李玉莲看她时的眼神,一点儿感情都没有,还是现在的娘亲叫她放心。
“娘,那你可得好生调理身子,可有请大夫再来把脉?”
“嗯,对了,锦儿,大夫可请来了?”
锦儿被自己的口水差点呛到,自家主
子几时有吩咐了?怎么又来这一处?
但她面上还是很恭敬的答道:“已经打发婆子去请了。”
大概是与李玉莲这种对话多了,锦儿对于这种借口信手捏来。
李玉莲到是高兴了,说道:“你看,我就说她最贴心了,你莫要怪她。”
林诗韵心里有些不舒服,垂下眼睑掩去眼中的寒霜。
“锦儿,难为你是个懂事的。”她嘴上夸赞着锦儿,转头又提醒李玉莲:“娘,锦儿年纪也不小了,我瞧着等你身子骨好些了,便放她出去许人。”
锦儿心中大喜,李大老爷也不过是三十多岁,正值壮年,加上阅女无数,更是懂得女人心里想什么,这样的男子对锦儿而言,就像是迷人的毒,甘之如饴。
明知前面是火坑,却依然坚定不移的做那想火中取栗的飞蛾。
知女莫若母,李玉莲可不信自己的女儿会特意为个奴才操心。
她与林诗韵交换了一个眼神,知道锦儿定是在不知何时,得罪了自己的宝贝女儿。
“是啊,我得快些把身子养好,锦儿打小在我跟前伺候着,就像是我的半个女儿,我也巴不得许她个好去处,回头,你也抽空闲把自己的嫁衣之类的绣起来,大红的就不必了,我记得箱子里还有一匹粉云绫锦,原是想留着给你冬日里做件鼠锦长袍的,哪知一道圣旨下来,你要嫁去皇亲国戚家里了。”
林诗韵因嫁的是守王,且又是皇上指给守王的侧妃,因此,她的嫁衣及新妇的四季衣裳,全是由宫中司珍局负责,每一件衣裳都得符合一位侧王妃的身份,自然,李玉莲给她留下来的料子就用不上了。
而林府为林诗韵准备的珠宝都是要呈上去批报后,封存后交有司珍局打造。
林诗韵皮笑肉不笑,说道:“皇家人多用云锦,娘即然心疼锦儿这丫头,何不拿来给她去
先把嫁衣绣着,也省得事到临头抱佛脚。”
锦儿所站的位置只能看到她的背影,听到这大小主子为自己的婚事操心,心中越发想着要好生服伺自己的主子。
“姑娘,还请放心,奴婢定当尽心尽力照顾好夫人。”
林诗韵暗中撇嘴,这么说她之前都在偷懒耍滑了?
哼,果然是下贱胚子,就这样还想搅乱她李府的血脉,也不看看自家舅舅娶的妾都是良家女。
锦儿却是开心得不得了,为了争这四大丫鬟中的第一,她可是在背后耍了不少小手段,先是拉拢了缎儿与绸儿,把织儿排挤在外,然后,又使计让缎儿与绸儿无意中单独与李文博聊过几回,于是,她成为了李玉莲的心腹丫鬟,同时,她把目标锁住了李大郎中。
林诗韵回头笑眯眯地吩咐:“锦儿,去给我倒杯温茶来。”
锦儿的视线移到一旁正冒着热气的花壶,她知道林诗韵是想支开自己,好与李玉莲单独说会话。
“是,姑娘。”
林诗韵一直盯着晃动的门帘发呆,李玉莲满意地抽完一杆子烟,回头见自己的女儿还坐在那里不知想什么,便道:“韵儿?怎地了?”
林诗韵摇摇头,说:“娘,锦儿怕是不能留太长时间了。”
李玉莲拿旱烟杆敲了敲桌面,说道:“我知道你的小打算,但你别忘了,你那舅母可不是什么好货,我便是偏要把锦儿塞过去膈应她。”
林诗韵闻言,只得把心中的想法暂时搁一边。
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李玉莲:“娘,你瞧,这是守王托人送来,说是那队人已经到了平州呢,让我们放心,说咱二妹妹一路也不多事,乖乖地坐在车里,凡事都有人打点,说起来就气人,原来,祖父竟然怕她出事,特意派了两个以前长年在外行走过的长随跟着了,这死丫头,如今越发精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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