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姑娘。”彩玉明快的声音从外头飘进了屋里。
林诗韵放下手中正在看的诗集,淡淡一笑,回头对一旁伺候的彩蝶道:“看来是好消息到了。”
“姑娘神机妙算,定是能如愿以偿。”彩蝶小心的捧了她的马屁。
彩玉飞快地跑进屋里,喘着气笑道:“姑娘,好事呢。”
林诗韵笑道:“看你的样子,便知我那蠢笨的二妹当真上钩了。”
彩蝶不解地问道:“姑娘,二姑娘明知道可能是姑娘背后施计,为何她还心甘情愿的上当?”
林诗韵叹道:“爹爹待我们几个女儿极好,只是,尤对二妹妹最是疼宠,每每远
战归家,多伴闲时都花在了她身上。”
每次看到自家爹爹乐呵地大喊闺女,闺女的,她的心里就忍不住嫉妒,怨恨林诗语这样平凡的女子,不但与她抢嫡女的位子,还要与她争长辈们的宠爱。
彩玉见她神情不大好,心知她那里不舒服,便劝道:“姑娘,恭喜了,只是表少爷的话当真可靠?”
“自然是可惜,他早人拿了我二妹的八字悄悄去算了,哼,本是早夭之命,不知何人替她改了命,偏从一株杂草变成了牡丹。”
说到这儿,她纤长的玉指紧紧抠住书册,指关节都泛白了。
彩蝶道:“即是早夭之命,姑娘这是顺水推舟了,左右她是要早死早抬胎的,何不让二姑娘少受点苦。”
“我也是这般想法。”林诗韵望着手中的诗集,眼里闪过一丝冷意。
“咱们勋贵世家的血脉何其尊贵,岂容一个江湖浪女随便破坏了。”
所以,这些妨碍了她的人,通通都要去死。
大约早饭的时候,李玉莲差人来接林诗韵去她院子里吃早饭,说是庄子上新送上来一些胭脂米,特意叫人熬成了粥。
自王妈妈去世后,李玉莲的院子里每况愈下,早已失去了当年的繁花锦簇,林诗韵站在院门口叹气,低头看着青石板砖路缝里长出来的野草,再看看花坛里的花草杂乱无章,往日鲜花怒放的景色不复存在。
彩玉见她到了门口却不进去:“姑娘?”
林诗韵微微皱眉,伸手指着那些杂草问:“娘亲的院子里谁在管?怎地如此乱了?”
彩玉忙回答:“回姑娘的话,自从王妈妈去了后,这院子里不再单独叫人管着,都是归在锦儿手里,只是锦儿一向事多,有时也忙不过来,那些弄花草的婆子见这院里没啥油水可得,能躲懒的便躲懒了。”
林诗韵觉得这话很刺耳,她
娘亲不过是吃了个大亏,这些势力小人便全都倒向了苍松院那边,随后又说道:“嗯?怎地会如此?锦儿即管不过来,便另挑个人管就是了。”
彩玉怕她不高兴,说道:“是夫人不让,说是说是手头有些紧了,姑娘,夫人为了给你置嫁妆用了不少,生怕你在那边立不住脚根。”
彩蝶在一旁刻薄地说道:“哼,那里能怪姑娘,要怪,就得怪二姑娘,当初咱夫人要不是栽在她手上,夫人又怎地会元气大伤。”
这些人都选择性的忘了,当年,林诗韵进宫,宁妃娘娘可是多次派人找李玉莲要银子,一开口不是千儿就是万两,再加上李玉莲也想借着她的东风,为林诗韵铺个好路,这银子也是如水般的流了出去。
彩玉嘟嘟嘴抱怨道:“就是,当年夫人掌家的,奴婢几个的饭菜不说与姑娘们相同,却也比一般仆妇的好多了,姑娘便是拿燕窝漱口都使得,偏这二夫人管家后,这也不许那也不许,给奴婢们的菜也不过是几片肉,外加一碟子青菜,往日见多的蜜汁玫瑰肉,水晶肘之类的,想都别想了。”
“可不,姑娘,咱们这回得好好收拾收拾那院的人,太气人了,前儿我干娘子做寿,不过是叫大厨房整一套席面,奴婢又不是不给银子,可那些人,横竖看奴婢不顺眼,死活不肯,还说二夫人发了话,府里下人们有谁做寿,自个儿去外头订酒席,厨房里的厨娘们每天都有事要做。”
彩蝶越说越气,又道:“姑娘,这二夫人明摆了就是要扫你的面子,谁不知奴婢是姑娘跟前的人。”
其实,彩蝶并没有把话说全,苏小芸每府里每人每天做的事都规定好了,自然没有义务为这些下人们过寿而浪费府里的人力,她也不主张铺张浪费,因此才有此一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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