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布鞋,又竖耳细听了一下,听见隔壁两人还没有收战的意思,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小手,暗道,这个大姑娘看起来是个端庄的官家姑娘,怎地在自己的闺房里做出如不耻之事?
她干脆脱了鞋轻轻的跃上林诗韵的拔步床,再小心的踩着席子慢慢的走到了床里面,一个个抽屉的寻起来。
果然在此,她眼前一亮,伸手摸到了一个锦帕包着的手镯,她拿出来看了看,虽然是在黑暗中,好在借着隔壁从门口透来的余光,大致能辩出这就是自家姑娘要找的那对镯子。
秋香把镯子连那锦帕一同塞到了自己的怀里,下了床后听到林诗韵求饶的声音越来越大,而李文博喘气的声音也是一阵接一阵,间或夹杂着噗呲,噗呲的声音。
秋香一时好奇,这大姑娘不是要嫁去守王府了么?难道她如此大胆,竟然敢在与守王圆房前毁了自己的清白。
她又轻轻一跃,溜到了内间与外间的门口,悄悄的,慢慢的,一点点的扩大视线范围。
终于,哦,她觉得自己的眼睛被污了,尼玛,林诗韵正高高撅起屁股,而李文博正拿着自己的那根棍子在那缝里磨来磨去。
秋香暗中啐了一口:晦气。
随即眼珠子一转,心中一动,想到自己摸走了这对镯子,只怕以林诗韵这人的心计,不难猜到自家姑娘的身上,又见这两人做出如此龌龊之事,心中生出一计。
她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竹筒轻轻闻了闻,确定了是自己想要的东西,便把那东西轻轻的倒在了屋内的帷幔上,垂纱上,还有拔步床,梳妆台,衣柜,之上。
然后趁机把在多处点火,一边点一边往后退,最后,她从北窗溜了出去,这还不够,她顺手把火折子又扔到了北面的屋檐梁下。
此时
正值七月下旬,正是天干物燥之际。
不用多想,这火势曼延的速度有多快。
她快速溜出了林诗韵的院子。
秋菊早已在约好的地方等了她许久,秋香朝她点点头,两人一起快速的离开了金玉苑。
两人先是溜到一无人的假山后。
秋菊急道:“你怎地去了那般久?”
“嗯,办完事后,觉得有点脏了眼,顺便再又办了一件事,咱们先快些回屋,很快,这后院就要乱起来了。”
果不其然,秋香与秋菊运起轻功,快速翻墙回了梨花苑,两人的行动,没有惊动任何人。
秋菊刚才从她话里已听出秋香已把事办妥:“我们现在去找姑娘?”
“必须现在去,晚了怕是来不及了。”秋香可是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。
两人去的时候,林诗语与林诗音并不曾睡着,只是熄了多处的烛火,留了内间一盏起夜尿尿用的灯。
“姑娘,姑娘,醒醒。”
留在这里守夜的香果见两人进来,轻轻地摇了摇林诗语。
“啊,这么快就回了?”她先是睁开眼,见秋香与秋菊都回来了,知道事情已办妥,遂伸手摇了摇睡在她身边的林诗音:“音儿,快醒醒,看好戏了。”
林诗音猛的睁开眼,十分懊恼地说道:“哎呀,我怎么睡着了?”
随后又看向秋香和秋菊,问道:“快些把东西拿来给我瞧瞧,到底是何等精贵之物?”
秋香侧头看向自家主子,见她微微点头,这才从怀里取出了那对手镯。
借着微弱的烛光,室内一阵抽气声,众人这才看清这镯子的样式。
橘色的烛光把原本洁白的美玉染上一层柔色,细腻,圆润的手镯上雕刻着精致的牡丹花枝,更引人注目的是牡丹花最中间有四个粉红色的花瓣尖尖,顿时叫总个玉镯宛如活过来了一般。
林诗音
伸手摸了摸,不由赞叹:“如此细腻的玉质,这是由上等羊脂玉雕成的。”
“更难得的是,我来从来没见过在羊脂玉中能见到如此好的粉红色,此物的雕刻更是独具匠心,叹为珍宝。”
林诗语也忍不住把头又凑近了些,想看得更清楚点。
上等的羊脂玉好求,但像这种带一点点粉色的却是极品中的极品,可遇不可巧。
林诗音又面带忧色了:“姐姐,如此醒目之物只怕不好脱手。”
林诗语也想到了这种情况,她伸出右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左小臂,笑道:“此物先有我保管,我自有办法的。”
她从林诗音手中接过这对镯子,原本想打发了秋香她们下去休息。
又见她欲言有止,又问她可还有事?
秋香便把自己瞧到的事告诉了林诗语等人。
“当真?”林诗语睁圆了一双凤眼,小嘴撅成一个“o”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