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菜若有所思,这则消息看似无用却透着多重意思,由此可见,这镯子本身所代表的含义,并不知是因为戴了好看或是名贵,更有些像是守王为林诗韵讨要的护身符。
有些意思,看来这个自诩精明的守王居然没有发现,是林诗韵暗中下手害得守王妃这一次滑胎的罪魁祸首。
“原来如此!你且在此处,我去见见咱姑娘,不过,三姑娘也在此,只怕你要久等一会儿。”
玉蓉乖巧地答道:“姐姐放心,我保管不会乱走动,更何况,我还得等姐姐派人把我安全的送出这院子。”
香菜笑了笑,这样的最适合办这种事,左右对方不过是求钱财,而她们姑娘也不过是求平安。
“你且坐会儿,我会叫小丫头给你再端些好吃的上来。”
香菜说完转身出了门,她先是叫人给玉蓉再端几盘子新鲜点心,后又去了林诗语的屋子。
行至廊下时,遇到了香果从门里出来,遂问道:“姑娘可还在房里?”
“在呢,她和三姑娘刚又哭了一通,唉,希望老爷能平安无事,不然,这后院怕是又要起祸事了。”
香果叹了会气,又见香菜的脸色不似先前那般烦闷,便问道:“你可是遇了好事?快些进去跟姑娘说说,也省得她一直闷闷不乐。”
香菜点点头:“我这就去,咱姑娘越发聪明懂事了,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原想着聪明懂事了才好不易吃亏,可如今这般光景,我到情愿咱姑娘不要那般多思,吃吃睡睡快乐一生,多好。”
香果也只是摇摇头,只道姑娘终归是要长大的,她们便是再尽心尽力,也不如姑娘自己能看透问题。
听到里头林诗语在喊话,香菜这才
转身挑帘进了屋内。
林诗语与林诗音两姐妹先下已洗漱过,只是眼睛红通通证明两人刚哭过。
“香菜,我听你在外头跟香果在说话,可是有事?”
香菜答道:“回姑娘的话,奴婢刚才得了一个消息,便急巴巴的跟姑娘讨赏钱的来了。”
林诗音抬起头来,带着浓浓的鼻音问她:“哦,是何事?”
香菜把玉蓉先前说的话告诉了林诗语两姐妹后,便立在那里默不作声,她知道剩下的自有姑娘们拿主意。
林诗语神色凝重,说道:“守王会为了她宁愿得罪守王妃而去跟贵妃娘娘求这对镯子,看来,我们都低了大姐姐在他心中的地位。”
“姐姐,即然那牡丹白玉镯那般重要,不如,我们暗中动手脚,把那镯子偷了出来,你说,大姐姐会怎么着?”
林诗语与她对视一眼,挑挑眉:好主意。
她又转头对香菜道:“玉蓉可还在?”
香菜回答:“回姑娘,还在奴婢屋里。”
林诗语伸手摸了摸下巴,又道:“若再赏她银钱,难免有些俗气,可知她缺些什么?”
“她娘老子真疼的是她的兄弟,玉蓉想自己多攒些嫁妆做陪嫁之物。”
林诗音闻言笑道:“她可还小着呢,就这般急着要做嫁娘了,我那儿正好有一匹大红的锦缎,原本是拿来做秋衫的,可我穿大红色不如姐姐好看,便一直压在箱底,我这就唤人去取了来,你到时拿给她吧,也好叫她出嫁时能穿个好点的新嫁衣。”
香菜笑了,她到是觉得自家三姑娘越发通人情世故了,丫头们的嫁衣不过是粗红布或是红绸做的,即锦缎自是好料子,玉蓉将来穿了出嫁也是极体面的的事。
林诗
语在一旁点头:“如此甚好,对了,她这次的事办得很不错,到是帮了我一个大忙,香菜,你再去我柜子里翻翻,我记得上回娘亲打发人送来了不少首饰,你去挑上几个戒指、耳环之类的给她,这些东西小不打眼,戴着也好看。”
香菜立即想起,前些日子苏小芸差人送来的首饰,其中有几套头面做工非常精致,那才是送给自家姑娘戴的,而剩下的什么银戒子,金耳环,多半是留来打赏用的。
“奴婢这就去寻寻。”
林诗音见屋内只有她俩人了,便道:“姐姐,当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,如此一来,我家两个弟弟又多了一份安全。”
原来,两人在听了此事后,同时想到了给李玉莲找事做,只有暗中把她耍得团团转,她与林诗韵才没有那么多闲功夫盯着自己的两个弟弟。
她们相信,李玉莲比谁都看得清楚,嫡子在府里,在长辈心里的重要性,如果苏小芸没有了嫡子傍身,那么,就会成为下一个李玉莲。
让原本打破了的平衡,再度恢复至从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