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说话间,屏风后又绕出一个娇弱小姑娘,行一步喘三喘:“哎呀,姐姐们也不我,害得我白跑了一趟。”
林诗语笑盈盈地答道:“行了,就你那个走法,还不得把我给急死,所以,我干脆先行一步。”
林诗音同样说道:“是啊,我姐连我都没等,可见,是怕了跟慢吞吞的你一并走,要我说,四妹妹,你多绕两个弯也没啥,全当是多活动了一下。”
林老夫人对林诗画这个庶孙女的态度一直都是一般般的,现在见她更是要嫁入荣昌伯府,只不过是淡淡地笑了笑,说道:“四丫头身子骨弱,是该多活动一下,将来去了那府,不但要在婆婆面前立规矩,还要为那府开枝散叶,身子骨硬朗些才好。”
她虽不喜林诗画,但做为长辈,还是叮嘱了一番。
不知大家是真的无意还是有意,总而言之,这一次看家书之事,都选择性的忘记了林诗韵。
林诗语才不去想林诗韵知道后会不会觉得好心塞,此时,她已经缠着林老夫人快些看家书了。
林老夫人伸手轻轻拍拍她的小脑袋:“好啦,你再摇,我的骨头都要被你摇散了,素墨,你来念念。”
素墨急忙去一旁的小几上取来未拆开的书信,原来,书信送到府里后,素墨是先拿来给林老夫人的,同时,她也知道林老夫人是个爱热闹的,遂干脆在进门时叫了人去给几位姑娘送信。
只是她叫人送信时,到是忘了林诗韵也回家了,故漏了一人。
后来,林诗语等人进门后,发现林诗韵没有来,十分默契的没有提起,而林老夫人,显然也忘了这一茬,现在便催促素墨快些念家书了。
林威来的家书一般都是这个套路,先是向父母请罪,因为带兵在外,不能常在父母跟前尽孝,再就是
问候家人,然后才拐到他要说的事上。
这时候,素墨念书信时是不会停顿的,只是今儿却有点不一样。
她才念完林威对家人表达的思念之情,就停了下来,微微皱起了眉,又抬头看了林老夫人一眼,欲言又止。
林老夫人本来很享受自家儿子字里行间的孝顺,不想,素墨却不念了,她忍不住看向素墨,正好瞧到素墨看过来,不由问道:“怎么不念了?”
素墨拿不定主意,犹犹豫豫地说:“不是,这信,不,老爷在信里写了一些事”
林老夫人奇怪的地问:“信里说了什么?”
素墨把信递给她,说道:“老夫人,还请自己看。”
一边的素菊乖巧的把林老夫人的老花镜给取来了,林老夫人戴上老花镜,把信拿到离自己尺多远的地方,皱眉看起来。
随着她的阅读,神情越来越凝重。
林诗语几个小辈坐在下守面面相觑,不知如何是好。
林威一出征,家里人总会牵肠挂肚,林诗音满脸烦忧地问:“姐姐,爹爹那边不会是出事了吧?”
“是啊,二姐姐,前儿我还听人说,最近边关战事吃紧。”林诗画也很担心,她出嫁在即,能不能在荣昌伯府过得好,与林威有很大的关系。
若林威还在,那她就是四品大员的女儿,若不在,那她的娘家等于是没落了。
要知道,林风谨、林风祖、林风宗这三个弟弟尚在襁褓之中。
林诗语此时的心也吊到了嗓子眼儿,只是转念又一想,她早先得到的消息是边关战事频繁,而家书走的可是比战报慢多了,这样一推算,林威写家书应在一月之前,也就是六月下旬写下的家书。
“爹爹的家书是一月前写下的,哪里比得上战报迅速,军情是不容耽误的。”
“说得也是,
只是祖母的脸色看起来似乎不大好。”这才是三姐妹真正担忧的地方。
林诗语安抚的拍了拍林诗音的手背,只是苦笑了一下。
现在,唯一能做的,就静待自家祖母能把家书里写的事说出来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总之,林诗语在林老夫人这里,头一回感觉到时间是那么难熬。
林诗语几人都坐在那里闷得慌,而林老夫人却是拿着信发呆,总而言之,一直到几人的后背都挺得发酸后,才听到林老夫人幽幽的叹息:“唉!”
随后便见她把手中的家书放下,她看了一眼自家的三个孙女,这才发现,独少一人。
不过,此时已经不是追究林诗韵为何没出现的事,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说。
“素墨,去请老太爷,素菊,跑一趟花松院与算了,就叫小芸过来吧。”
事情大条了!
这是林诗语脑海里的第一个反应。
“祖母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