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诗语又想起一事,道:“四妹妹莫要难过,这都是命,你往后的这段日只需好生陪着姨娘与你兄弟,眼看着你的婚期也就几个月了,若有什么忙不过来的,只管同我说,我会让娘给你把针线安排到针线房那边的。”
林诗画小声地说道:“也没啥要弄的,夫人大多都准备好了,只是有些必须得自己绣,若是请人代绣,传出去了,只怕会让那边府上的听到就不好了。”
她说到这儿一脸的为难,欲言又止。
林诗语直觉认为林诗画那边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,否则,依她的性子不可能直接了当的告诉自己:“怎地了,你若有事直说便是了,我又不会怪你。”
说到底,她只是个小小嫡女,或许,在林诗画的眼里,那事可能对她而言有些为难了。
林诗画仔细的瞧了她一眼,觉得林诗语不像是说假话,便道:“姐姐,那个,那个,唉,算了,我还是直言吧,谁叫我承了二姐姐太多的情呢!”
原来,林诗画最近时常收到李鸿喻的小礼物,一把檀木梳子,一对小巧的玉坠子,又或是一把檀香木扇,亦或是她想了很久的胭脂水粉,总而言之,李鸿喻是很费心思的来讨好的她。
这让原本细心的林诗画起了疑心,她把这事藏在心底许久,直到有一天,她在午后去了梅姨娘那里。
她问梅姨娘自己该怎么办。
梅姨娘便说她,在自己姨娘面前这么扭拧作甚?又要她有什么事只管说,天塌下来,有她这个做姨娘的给扛着。
或许是梅姨娘的话打动了她,便把最近的小小烦恼给梅姨娘说了。
当时梅姨娘只说了一句,解铃还需系铃人。
林诗画回了自己屋里后,开始还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,后来想起那次去寒山寺的事,也因为那件事,她与这位
李世子的关系越来越趋向于明朗化,纵然有林诗韵从中作梗,可最终,她还是如愿以偿了。
不管李鸿喻是个什么样的人,至少,对她而言,她需要的是李鸿喻身后的背景及他的身份。
林诗画很听自家姨娘的话,觉得色衰必爱迟,所以,她坚信只有靠自己立住脚跟了,她才能安安稳稳的睡觉。
而后宅,更多的是充满了肮脏手段的地方,她听了自家姨娘的话,选择了与林诗语这个二姐合作,她得到了回报,而这种回报,在以前与林诗韵合作时,是不可能出现的。
这一次,她认真的思考了梅姨娘的话后,就来了林诗语这里。
林诗画想起李鸿喻的态度,说道:“二姐姐,我怀疑李世子在打你的主意,眼看着他即将要纳我了,不会在这节骨眼上出什么幺娥子吧。”
林诗语倚在八仙桌旁,认真的听她说完话,这才慢悠悠的说道:“他有那胆吗?“
说完后,又觉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,在她低头沉思时,一旁的林诗音气乎乎地说:“八成又是大姐姐在背后捣鬼,我就不明白了,姐姐,你到底是碍着她哪儿了,她怎么老是针对你?”
“我怎么知道?”林诗语表示自己好无辜,最开始,她以为是因为苏小芸的原因。
可是,从皇宫归来的林诗韵,并没有积极的谋划要帮李玉莲夺回管家权,而是先谋后动,她到底想做什么呢?
为什么在回家一段时间后才算计起这管家的权来?
随后她又跟林诗画说起了绸儿与李文博的事,她不介意把这种事帮着宣扬出去。
“绸儿?这就奇怪了?府里规矩一向严谨,为何文博表哥可以在咱府里为所欲为?大娘也不可能允许捅出这种篓子。”
林诗语的脸色变了变,说道:“为何我和音儿都觉得就
是大娘同大姐姐算计的?”
“即然是大娘身边的人,这事大娘肯定是知道的,奇怪就奇怪在这儿,府里竟然全被蒙在鼓里,即然不止一次,按理儿,总会透出些风声,姐姐,斗胆问一句,你的丫头们可是听到了一丝半点的传闻。”
若府里真传出李文博看上绸儿的事,那也没什么,最多是讨要了去,在外人看来,也就是李玉莲心疼自己的侄儿,即然开口讨要,她也不可能不给。
林诗语被她这么一说,到是觉得不但李玉莲有问题,就是林诗韵与李文博都有问题。
“我到是只注意大娘和大姐姐了,不曾留意其她的。”
林诗画笑道:“姐姐也莫要太操劳,就如三姐姐这般,女人的命就那样,索性不要操那么多的心,过好自己的日子即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