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院里的婆子就见香菜拿着扫帚把玉蓉给扑了出来,玉蓉站在院子里双手叉腰回嘴:“我呸,有什么了不起的,不就是在姑娘身边伺候着,还把自己做起来了当姑娘呢!不过是姑娘不喜欢的料子赏了你们,捡了个便宜便尾巴都要翘天上了。”
这样的态度,落在众人的眼里反到是正常的,若香菜笑意盈盈,客客气气的把她送出来,保不济这些婆子背后又怎地瞎嚼舌根了。
林诗语听到这儿,伸手戳了香菜的脑门子一下,娇笑道:“得了,我看你是变着法儿告诉我,你的新衣裳因出公差被弄坏了。”
香菜嘻皮笑脸的答道:“奴婢哪里敢,只不过是瞧着姑娘箱里有匹绸缎压了几年了,你没见姑娘说要裁了做衣裳,奴婢抖胆就试试呗。”
林诗语想了半天都不知她说的是哪一匹,遂看向一旁的香果,眼巴巴的望着她求解答。
香果无奈之下,回道:“是姑娘十岁岁日时,下头孝敬上来的,料子一般,颜色到是还不错,姑娘当时瞧了一眼,也没说什么,奴婢便帮姑娘先收到了私库里。”
林诗语想,十岁啊?她那时天天跟在林诗韵的屁股后面,下头能孝敬些什么好东西啊,那时,府里的下人可都是看林诗韵的眼色行事。
香果这话是说得委婉了,什么叫颜色还可以,定是一般的东西,但因林诗语那时很听林诗韵的话,她大概心里有气也不敢说,只是顺手扔到了私库里。
“你就直说我那时傻呗。”林诗语忍不住翻白眼。
香果正儿八经地答道:“奴婢到是想说,可姑娘那时就一根筋似的,只听大姑娘的话,奴婢几个再怎样劝,姑娘就是不听,奴婢实在没辙。”
林诗语伸手抚额,无奈地说道:“香果啊,我让你实诚的,你咋就这么
直板板的说了呢,算了,即然香菜喜欢,便让她捞了去,对了,你们有谁听说过绸儿与李家的哪位男子走得近?”
她有留意到这问题关键所在,绸儿的孩子究竟是谁的?
几个丫头都摇了摇头,香茶想了一下,说道:“姑娘,奴婢一向爱做点心,平时也有与别的院里的厨娘们请教,只是,从来没有听那院里的厨娘提过一丝半点,依奴婢看,这事儿,怕是知道的人很少。”
林诗语点点头,道:“大娘每每出院子带得最多的是锦儿与织儿,锦儿嘴甜,织儿却是个心细的,做事尽忠尽心,大娘用着可放心了,缎儿也时常有出来走动,多半是留在屋里看守,而绸儿性子绵软些,到是鲜少看到她,今儿若不是瞧着她瘦得不行,我还真没多想。”
“即然是如此,为何大夫人还要带她出来走动?”香菜随即也跟着问。
林诗语伸手摸了摸下巴,答道:“所以我才觉得好奇怪啊。”
香菜在一旁笑答:“姑娘若想知道,少不得奴婢再跑跑腿,包管给你打听来。”
林诗语笑着点头,说道:“你最是灵泛不过了,快些去打听来,不然,我这心里总是像猫爪子在挠一般。”
她的话才落音,惹得屋内的丫头们一阵大笑,都知道自家姑娘这些日子被关在家里,着实是闷坏了,她们家三姑娘林诗音还能自个儿找个乐趣,天天捧着个话本子看,而自家姑娘却只能拿着软骨鞭甩来甩去,后花园里的花花草草没少遭殃。
第二日,林诗语带着香果与香茶去给林老夫人请了安,又与林诗音绕道去了苏小芸的院子里蹭早饭,两人在苏小芸身边腻歪了一阵,听到陈妈妈来禀,说是管事的婆子们都在外堂等着示下。
林诗语这才拉着林诗音起身,笑道:“娘亲,
不若让我与妹妹带了这两小家伙去玩吧。”自进了夏天后,她的两个弟弟都只穿了一件肚兜儿,胖胖嫩嫩,一对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直转,着实可爱的紧,每每有人拿了糕点在他俩眼前晃,这两家伙定会亲腻巴了的朝对方咯咯直笑。
苏小芸叹了口气,道:“再如何争,能争得过你们家祖母?”
自从这两个带把的从她肚子里钻出来后,林老夫人眼里最最重要的人就是这对小兄弟了。
“知道了,可是,娘亲,我与姐姐好喜欢弟弟们这样子,奶娃娃一个,又香香的。”林诗音伸手摸了摸基其中一个的小脑门,那臭小子又没心没肺的笑了,很喜欢林诗音的这个动作。
林诗语伸手同样摸摸她的小脑袋:“乖,姐姐给你糖吃。”
说完,还真的从荷包里掏出几块姜糖塞到林诗音的手里。
苏小芸在一旁瞧见自家小女儿翻白眼,只乐呵着说:“好了,你们快些回院子去,莫叫外面的婆子们等急了。”
林诗语这才与林诗音一起告退,出了院子林诗语拉住撒丫子想跑路的林诗音,笑骂道:“你猴急个甚?急着去投胎不成?”
林诗音嘻皮笑脸的答道:“姐姐莫恼,我这心里不是惦记着书局新印的话本子么?上回看到那秀才与那女鬼两相情悦了,不知这回是不是看穿了女鬼,姐姐,你说,那秀才是爱她的貌美如花呢,还是爱着她的这个人?”
林诗语一边走,一边随手扯了根狗尾巴草甩着玩,笑答:“不过是个浮躁的秀才,看到个皮相好的就挪不动脚了,换了我是那女鬼,定要半夜摸上他的床,然后把他”
“怎地了?”